明明还在身强力壮的状态,甚至于有至少三重天打底的内功,却开始呕血,病痛,在壮年就莫名其妙去世的皇帝吧。”
哗啦!
姬子昌的手掌按在桌子上,让桌子上的盘子碗筷哗啦脆响,他的神色剧烈变化,却也不得不认可李观一说出的那些东西的存在。
李观一脸上带着歉意,道:“抱歉。”
“我自己的性子如此,忘记兄台的立场。”
姬子昌张了张口。
先前心中的豪情,此刻却忽然熄灭了,并非是他一个人不去努力,而是以他的眼界和判断力,其实已经明白了,皇帝已成为了八百年赤帝家族共同的祭品。
这八百年不断累积下来的王侯权贵,这些利益,就化作了一根一根的丝线,看起来似乎轻柔,但是累加在一起,却如同绳索一样吧皇帝死死捆在了皇族之上。
也隔绝开了皇宫和民间。
这些问题盘根错节,如同一辆由八匹发了疯的战马,疯狂拉着前行的战车,他已控制不住,回天无力,唯独外界清清白白的力量,才有可能撕裂如此的局势。
内外解困,该当如何?
他看着眼前的李观一,神色安静。
他忽然叹息笑着道:“我真是羡慕你啊,药师。”
李观一抬了抬眉。
姬子昌忽然抓起了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酒。
然后仰脖,自小不喜和旁人用一样食器的皇帝,此刻却一口一口地去饮酒,不片刻,已有了些微的醉意,李观一安慰他道:“不必如此。”
姬子昌道:“你不懂,不懂。”
李观一也不再反驳,只是和这个奇怪的学子一起喝酒,一桌子菜,两个人一坛又一坛地喝酒,姬子昌并不用一身四重天境的赤龙震九州神功去化去酒劲,神意已醉。
李观一搀扶着这醉醺醺的学子出了这饭馆的时候,天空已彻底黑了下来,姬子昌踉踉跄跄,他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道:“药师啊,你说你的玉佩,是旁人送你的。”
“呵,是,是你心中的姑娘么?”
李观一顿了下。
姬子昌已是推开他,踉踉跄跄往前,轻声道:“我,我也有过的,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家主,是一个出身寻常的姑娘,喜欢弹琴,下棋。”
“后来,后来十七岁,重病去世了。”
李观一道:“你娶了世家之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