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一,虽是有些本领,但是终究借势借名,他既是要用这名,用这势,就是有了把柄。”
“道经里说,得之,失之。”
“怕的便是李观一不入这名利场里。”
姬沄卿抚须道:
“我那位小侄孙,是有几分本领,比你强,把自己能给了李观一的东西,都给了个遍,可惜啊,豪气有,脑子却还不够,太年轻,太仁慈,在这名利场上跌打的还不够多。”
“却不知,李观一没这名也便罢了,有这名,拿捏起来,却是简单太多太多。”
“世人皆知道这名利之好,却不知道无欲则刚,真正的英豪,得如水一般,没有弱点,没有执着,没有所求。”姬沄卿嗓音平和,那青年脸上出现恭敬的神色,道:
“爷爷教训的是。”
姬沄卿伸出手,拈起一枚白色的棋子,棋子笼罩在他的手掌心,这老人保养极好,手掌白皙修长,似乎把持一个傀儡,淡淡道:
“金钱,权利,美色,威风,古今未来多少豪雄,看不破他,多少在外面是一身英雄气的豪杰,来了这京城,就要给美色吹酥了骨头,权利耗尽英雄气。”
“你也要记住,只有依仗权势,才是正道,可以兵不血刃地完成咱们自己想要的目的。”
姬沄卿嘱咐自己的孙子,又笑道:“你啊你,就只在我面前装傻,你佯装说姬子昌有病痛,把他那青梅竹马的女子引了出来,给下了毒去,我便不说你了。”
“今日却在我这里装傻。”
“你不是已找了那位占命一脉的大宗,说剑狂之命必死么?李观一最大的依仗已是没了,此刻那李观一,恐怕正抱着命不久矣的剑狂,落个泪流满面罢?”
那青年陪着笑道:
“那位大宗师说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当日姬子昌的儿子都被他咒杀。”
“嗯,这天下要变了,但是这天下之变,怎么样也是牵连不到我们的,我知你心思,老夫我已这个年纪了,享受了天下荣华富贵一辈子,想来也会善终,死后谥个文正。”
“你的话,才二十来岁,天下恐怕要亡。”
“但是无论是陈国,应国哪一家得了天下,临到这里的时候,你去打开城门,把玉玺拿出去,恭恭敬敬得跪下,保一条性命不难,指不定还能够换个侯爷当当。”
“你看,这天下风起云涌,我等屹立不倒,那李观一,陈鼎业,姜万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