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提前走呢?我老东西虽然老了,却也不是傻子。”
那伍长恼火起来,一把将这老翁推搡在地。
右手落在了刀柄上,拔出一寸,后面的兵也都齐齐拔出兵器来,一时间氛围紧张,大喝:“勿要扰乱民心!”
那老翁却只哭喊道:“我哪里敢扰乱民心,只是,将军,我老东西十五岁的时候参军,兄弟三个死得只剩下我一个,历经了十几次大战,捞了点军功,后来军功没了。”
“国公爷迁境内百姓入域外,我老头子响应国公爷的命令,就落在这里,如今二十多年,我的两个儿子,都在为国参军,你们要我们的粮食,屋子,我也没有半点其他的话。”
“只是现在,你们要走,却要把我们留下?!”
“将军,将军,断无这样的道理,我要去见国公爷!”
“让开!”
那伍长见群情激奋,一时担心舆论控制不住,脸上神色难看,大呼道:“我让你住嘴!”那老翁悲伤至极,大呼道:“我乃四十年前乱战之中,和国公爷一并平龙门之叛,火黄营步卒,今日你来杀我!”
那伍长咬牙拔刀,却忽听到一道声音道:“住手。”
伍长一滞,见一名战将走来。
身穿墨色山纹甲,披染血锦缎战袍,目光沉静,众兵士的神色一凛,都下意识行礼,道:“将军。”
李观一走来,道:“什么事情?”
伍长迟疑道:“这,是这老东西,忽然就来吵闹,说是我们要抛下他们。”
老翁须发怒张,声音带哭泣声,道:“你们无声无息,不告知民众,就要收拾行伍,行军灶大开,一看就是冲阵之前要酬谢军士,是要把我们当做弃子。”
“我知道我这样的老家伙根本上部队了,可是城中还有好多青壮,都是为国开边,你们就把他们扔下了?给他们一把刀剑,也一并冲出去,能多几条活路。”
伍长恨恨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观一看去,周围兵将只知道这穿着墨色山纹甲的战将,就是那个两度冲阵,犹如神人般的猛将,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咕哝,李观一看着老翁,道:“我不会如此。”
老翁看着李观一,直接大礼拜下,周围那些百姓都一下拜下,李观一搀扶住老翁,老者拉开自己的衣服,胸膛上有刀疤,哭泣道:“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打算活了,也活够了。”
“乱世里面,能活过四十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