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先生在瞬间感觉到了那一股来自于背后的煞气。
面不改色,义正词严,道:“其实你认错了。”
“在下文灵均。”
“并非文鹤。”
温润君子的额头贲起一丝青筋,脸色更加阴沉了些,微笑则是越发愉快,道:“哦?文灵均?妙啊,妙,实在是太妙了。”
“不知道我是该叫你是文灵均。”
“还是西域晏代清啊?”
晏代清的脸色都有些发黑,说实话,头痛,胃痛,心脏都被气得发疼。
他在后方为了后勤和财政,殚精竭虑,整日里是昏天黑地,几乎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才稍稍控制住了财政空缺,在西域和草原往日最为混乱的冬日里,维持住民生。
那种压力带来的头痛胃痛才稍稍缓和了些。
那一日,难得是神清气爽。
睡了个觉。
醒过来一看,发现自己直接到了西域狠人榜的榜首。
甩开第二位老大一截子。
温润君子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此刻晏代清黑着脸,微笑看着那位文鹤先生,手里摸出一块老大的板砖,墨家潘万修亲自监制,若非是安西城都知道,晏代清这一段时间里就只在大后方。
种种证据,保住了这位君子清誉。
晏代清和眼前这混蛋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饶是如此,今日也不可能轻易饶过此人,文鹤转过身来,整理衣裳,直到此刻,他仍旧神色从容平静,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在那一块板砖被抡起来,以三重天武功,携带着昆仑剑派剑术精要,朝着文鹤先生的脑门儿上砸下来的时候。
文鹤先生嘴唇微顿,开口说道:
“黄金。”
裹挟剑气的板砖在距离接触文鹤先生脸皮子还有一根手指那么宽的距离上稳稳地停下来。
剑气撕扯,文鹤先生的头发都朝着后面拉开。
甚至于脸颊都有微微的晃动。
这天策府中,实在是各种意义上的人才济济。
温润君子道:“多少?”
文鹤嘴角抽了抽:“国库。”
温润君子讶异,板砖稍稍离开了文鹤的脸庞,然后狐疑道:“多少?”
文鹤微笑道:“西域三百年。”
那板砖彻底离开了文鹤,温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