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观一看着贺若擒虎信笺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音,李观一微微抬眸,旋即有神色温和的青年迈步进来,行了一礼,道:“主公。”
李观一把手中密信随意放在桌子上,招呼道:
“是先生来了,先生坐。”
“破军先生呢?”
文鹤面不改色回答道:“破军先生睡得很香。”
李观一愕然,无奈,于是让文鹤先坐下,然后亲自倒茶,文鹤习惯性地进行了一番赞不绝口的夸赞,然后道:“破军先生这一段时间,辛苦操劳很久,我来这里,只好奇一步。”
“主公,当真要在这个时候,和贺若擒虎联手。”
“讨伐狼王吗?”
李观一道:“先生有何高见?”
文鹤摇了摇头,回答道:
“高见算不上,只是一些习惯性保全自己的想法罢了。”
“以狼王只率五万大军在此,背后数十万军队大势,一旦狼王被贺若擒虎擒拿诛杀,那大军军心一乱,西域立刻就会混乱起来。”
“那些溃军,算不上什么。”
“狼王消失,陈国应国的眼中钉就是我们了。”
“虽我烧了他一把火。”
“可是还是有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之感。”
李观一倒茶,道:“先生所言,我有有想过。”
“没有想到,先生也会有同情之心。”
文鹤先生疑惑道:“嗯?同情?”
“不不不,主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因为担心狼王没了,陈国和应国对我们出手罢了,不是什么反省和同情,毕竟陈国和应国都和西域有接壤的部分。”
“他们有足够的战略纵深,有足够强大的后方补给线。”
“我们的战略还没能成,没有这两个,所以一旦我们和陈国应国在这里死磕的话,我总是觉得还不是很稳当,总觉得会不会吃亏。”
文鹤先生非常直白地道:
“我不是后悔同情,我只是怕死而已。”
一股清醒爽快的人渣味道。
李观一嘴角扯了扯,虽然这样做不好,但是他某名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任何正常人和文鹤先生交流之后,都会产生一种自己的道德底线得到长足提高的错觉。
李观一想了想,回答道:“那么,文鹤先生觉得狼王好对付,还是贺若擒虎好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