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营和夜不疑等前去收拢旧部,周柳营穿戴甲胄,他已逼近五重天,以二十余岁年纪,已是极了不得,而比不得夜不疑,在这西域大战之中,借兵家煞气而成功突破为五重天。
这两人,都还没有到而立之年。
有这般手段,已经注定了,只要不凋零于世,他日必然登临名将榜,也唯独这天下大乱,四方英雄俱起之时,才有可能如此频繁地出现这样年轻出色的战将。
周柳营一边披甲,一边道:
“不疑,咱们怎么办,真按照兄长的意思去?”
“我这位本家的哥哥,自小就有才名,虽然习武不成,但是养气是有所成效,年纪轻轻就去了学宫之中,得了学宫九子的名号,虽然因为家族回来,可是”
夜不疑披甲,战袍翻卷,声音肃杀,回答道:
“少说,少听,只去做就是。”
他拔出剑,是夜驰骑兵的长剑,锋利,修长,极擅长刺杀和劈砍,是三百年前,吐谷浑王和陈国开国之君覆灭了黄金弯刀骑兵的传说之后,陈武帝根据黄金弯刀骑兵的战法改良之后的法子。
增加了具装厚度,强调整体配合。
极擅厮杀,破阵,夜驰无敌,他年少的时候,就作为夜驰骑兵副都统之子而修行,可是却不能想到如今的局势会是这样。
夜不疑看着剑身上倒映着的自己的眼睛,道:
“若你我还是少年多好。”
周柳营讶异,肩膀一撞夜不疑,嘲笑他道:“哈,不疑你怎么也在说这样婆婆妈妈的话?当真肉麻!”
“不过你虽生得俊俏,兄弟我却只喜欢姑娘家。”
“最好是年纪比我稍微大点的那种。”
夜不疑没有管周柳营的打岔,只是道:“年少的时候,鲜衣怒马,就只每日练功就可以,一切麻烦,皆是因为你我修行不够努力,可如今不同了。”
“君王以我等为弃子,鲁有先将军也不能自由。”
“我竟不知,修行,军阵,征讨四方,竟然也这样复杂,作为将军,竟不可以单纯为国家开疆扩土,一切战争,皆为庙堂之上的争斗而服务,我等本来就是刀剑。”
“一剑劈开道路,却也都只得那朝廷之上,衮衮诸公口舌,不得自由。”
周柳营不能回答。
夜不疑将剑归于剑鞘之中:“若可许我再少年。”
“那时只鲜衣怒马,饮酒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