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今日喝酒有些过了量,我都有三分醉意,文兄弟直接醉酒不省人事,我却忽想起来,还有些盟约之事未曾处理,故此前去。”
“哦哦,兰先生慢行。”
兰文度大笑,漫不经心走骑马远去,直舍弃了兵马,出了城去,扬起鞭子,一口气疾行回去了边城之中,之后自是想尽方法,将此密信,远传于陈国皇城陈鼎业处。
那护卫目送着兰文度远去,就大步走到了密室里面,随手摘下兜鍪,是个气质颇为洒脱随性的青年,盘膝坐在桌旁,鼻子闻了闻酒气,微微皱眉:“味儿可真冲啊!”
然后重新拿出一个酒盏,慢慢喝酒,顺便用剑鞘拍打了下文清羽的脸颊,道:“文鹤,醒醒,鱼儿咬钩了。”
文清羽慢悠悠睁开眼睛:“不容易啊。”
“元执。”
守在外面的所谓护卫,调动兵马,为兰文度营造出一种此地危机,必须离去氛围之感的,正是天策府谋士单体武功第一人,年轻一代的顶尖谋将元执。
元执洒脱一笑,道:“如何,他走到了哪里上的钩?”
文鹤爬起来,道:“最后一步。”
“就算是破军能模仿天下人的笔迹,即便是鲁有先自己都认不出的程度,又让公孙怀直仿造出来鲁有先的印玺,那位观星术士大人搅乱天机,他还是到最后才吃了钩子。”
“一开始的狂喜,派别排斥的倾轧,乃至于是狼王密信的亦真亦假,乃至于是涉及到了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他都勘破,稳住了,甚至于对我产生了怀疑。”
“只是可惜,最后一步,他没能跨过去。”
元执道:“利益。”
文鹤道:“毕竟是大世家出身,就算是有才气,傲骨,眼力,最后还是会败在世家本能,为自己家族谋取利益的一环上。”
“我在他身上砸了十几万。”
“主公年少的时候在关翼城里,一个月一两银子。”
“这相当于十几万人一个月的俸禄,却砸在这一个人的身上,他还年轻,出身世家,却又地位不够,这些金银拿到手里,就不会放下来的。”
元执扬了扬眉:“可惜。”
“不过,你准备的鱼饵,其实就只是最后一个吧?”
“之前那几个,只不过是为了让这最后一饵更可信罢了。”
文鹤微笑道:“知我者,元执也。”
元执喝酒,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