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上阵,做个裨将了,也只有他这样的武功能抗住重压。
文鹤虽有大才,却出身寻常,文家的远方支脉,早已没落,机缘不够,也就是个二重天,晏代清道:“不过,就算是你的计策,成功在那城池里留下了缝隙,鲁有先有戒备了,又能怎么办?”
文鹤优哉游哉道:“放心,我们那里也有人。”
晏代清道:“谁?”
文鹤道:“夜不疑,周柳营,宫振永他们来到这里,时机果断利落,这样的判断力,还有周柳营,呵学宫里面,最擅长谋人的那个人一定就在陈国边疆。”
“那一股帮旁人脱困的手段,味道太冲了。”
“隔着八百里都有些冲脑门儿。”
文鹤道:“晏州丞出身于陈国,对于这个人,理应不陌生才是,有此人在,这兰文度等人欠我主公的四十万两银,才能有所着落啊!”
晏代清:“”
他已经不想要去问这数字的变化了,只是道:“谁?”
文鹤悠哉悠哉道:
“周家——”
“周平虏。”
陈鼎业御驾亲征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所蕴含的信息所震动了,一国君王,御驾亲征,亲临前线,对于任何军队的士气都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鼓舞。
而斩杀,俘虏一国君王,对于任何名将来说,也是近乎于不能放弃的诱惑。
陈鼎业以自己为棋子,在这天下掀起波涛。
破军觉得额头稍有些疼。
嘴角微微勾起,觉得这一局棋越发有意思起来。
他品评天下的大势——“狼王攻西意,陈鼎业攻北境,贺若擒虎已废,秦玉龙在我安西城之中,宇文烈和姜远在腹地战场之上,不能轻易北调。”
“现在陈国几乎拼命了。”
“应国和姜素的战略,应该是打算放血,一点一点,慢慢拖垮整个陈国的民生,后勤和边防,然后再一举强攻,将陈国攻破。”
“很稳的战略,但是太稳妥了。”
“陈鼎业不跟他打消耗战,直接把陈国的国运和一切都压在了这一局棋上,这就导致,本来准备和陈国消耗的应国,面对的就是彻底下了重注的陈国。”
“好比两人互战,一个只是处于缓慢消耗的战术,另一个直接开始玩命,就算是第一个人本身比起第二个人更强,那也会一时间捉襟见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