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起当初跟着郁瑾言和郁夫人一同吃饭的时候,郁夫人也是这样在一旁讲着电话,郁瑾言去了卫生间,我有些尴尬地自己坐在一边。
等郁夫人打完电话,看见我坐在餐桌边,云淡风轻地勾唇轻讽道:“和长辈吃饭,要等长辈先落座,这样简单的道理,时小姐,没有人教过你吗?”
那一瞬间的难堪强大到哪怕经过这么多日夜,也足以让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几分。
我娴熟地放置着餐具,郁夫人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
“时虞,中秋节了,你也不回家看看你父母吗?”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笑了笑,道:“回的,周末就回。”
郁夫人点点头,又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带你父母来海市玩一玩,到时候跟我打电话,我来做东安排。”
郁夫人笑容和善,如果不是我清晰地看见她眼底那一抹浓浓的试探的话,我或许会以为,她是真的在关心我。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及我的父母,我也知道,这一次我不需要再找别的理由。
放下刀叉,我抬眼看向郁夫人,语气很轻。
“我爸爸妈妈在几年前,已经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