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仍是空枪。
可奇怪的是已经开了两枪,秦威好像仍没有放下枪的打算。
法内科尔挑起眉头,似乎在这个乏善可陈的夜晚找到了一罐辛辣的调味料。双方沉默相视片刻,他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胆量。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连开四枪都是空弹,秦威将摆回桌子。
屋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法尔科内先生,我不是有意拆伱的台。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聪明人,一個或许会对你有用的聪明人。”良久秦威率先开口。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法尔科内笑了,烛火的阴影打在脸上,扭曲了他的脸。
“谈不上发现,只是猜测。我猜罗马皇帝不会做出这么莽撞事,将一把塞着子弹的枪交给两个可疑人物。”
法尔科内推开桌子缓缓站起身。
他向着秦威走来,顺手攥起桌上血淋淋的餐刀。
“是的,事实就是这么显而易见。许多人都能猜到,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赌,尤其是毫不犹豫连赌六枪。”
沙哑浑浊的腔调在喉咙中翻滚,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令人不适,仿佛一张大颗粒砂纸擦拭过骨膜。
法尔科内绕到身后,猛地抓起秦威的头发摁到桌板上。
砰!
被撞得头昏脑胀之际,一把餐刀架在了喉咙口。
被冰凉的金属贴着的肌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狮子年迈,可力量却大得惊人。
“我喜欢聪明的人,也喜欢勇敢的人,但唯独不喜欢既聪明又勇敢的人,他们生来就不该被束缚,也不可能永远屈居人下。”
感受着餐刀的凉意,脖颈处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大量肾上腺素的分泌令秦威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看似一句陈述句,可法尔科内却抛出了一个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关乎着二人生死的问题。
可法尔科内明明可以直接提问,为什么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秦威试图剥开法尔科内的内心,去挖掘对方的真实想法。大脑疯狂运转着,一道灵光涌现。
不对!法尔科内说的那个既聪明又勇敢的人不是我,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