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玉的眼睛瞪大,她看着祝晓康身体不动,脑袋转了180,目瞪口呆。
祝晓康的脸还是那张脸,却让司天玉浑身冰冷惊惧万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祝晓康这就被害了?!司天玉猛地站起来,下一秒却觉得脚下一紧,低头一看,刚挖出来的断手竟然抓住了她,力道大得惊人。
司天玉抡起铲子就砸,但断手死死抓住她不放,即使被砍断了,手掌和手指仍紧紧箍住她的脚腕。
那像一双寒冰做
成的镣铐,冻得司天玉从内心感到冰冷。
司天玉咬牙,蹲下去掰。
一根、两根她将断手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手指像被过度冰冻过,被她如掰冬日大雪后屋檐上垂下的冰锥一样,清脆地被掰断了。
断指处喷溅出鲜血,有的喷到司天玉的脸上。
谁能想到,区区一只断手竟然会有那么大的鲜血储量,她的视线模糊了。
有人拍她的背部:“小鱼,你在干什么?”这一声十分平淡,好像嘴巴里含着冰块,说出来的话都冒着寒气。这一声落进司天玉的耳朵里,也让她的脑子轰轰作响。
这个音调,不像祝晓康。
她警惕、心脏惊跳着回头,祝晓康歪着脖子,脑袋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脖子上有着新鲜的切口,那切口非常不平整,多层肌肉往外翘,多块不规则的骨头刺啦出来,鲜血从大动脉里涌出来,已然将祝晓康整个人打湿。
这幅画面同样很刺激视神经,司天玉的脑子被惊悚与悲痛、愤怒填满。
“你、庄笑生!”她的咬字充满恨意。
祝晓康的脑子歪着,眼睛看人的时候自然也是视线歪曲,于是更添三分诡异。
大太阳之下,庄笑生借着祝晓康的身体复生,他狞笑着看向司天玉,抬手来抓她。司天玉一铲子打过去,打空了不说,眼前的一切还瞬间消失了。
眼前还是那片发干的泥土,司天玉眨眨眼睛,汗水滑进眼底带来刺痛感,她快速转头看向右侧,祝晓康仍蹲在那里挖土。她缓了缓神,站起来绕到祝晓康面前,轻声喊:“小鹰哥?”
祝晓康低着头挖土,她只能看见他的头顶。
她喊了几声,祝晓康只机械地挖土。
司天玉咬牙,明白这又是幻觉,于是挥动铲子砍向祝晓康——她要破开这层幻觉!铲子即将砍到祝晓康头上时,他抬起头,眼神诧异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