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屋檐,白姜站着等了五个小时才停雨。屋檐还在往下滴水,打在头上滴答滴答响,她对此毫不在意,快步离开准备去找新的住所。
天色已经暗下来,外城没有路灯,到处都黑蒙蒙的,某些房间里亮着光,有人影在晃动的光中走动,看着人数不少。她心中隐约明白,那大概是某些势力的住处,这才敢在大晚上点灯,她昨晚入住的宾馆背后的老板肯定也不简单,想来也是,没点势力谁敢大开店门做生意?
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第二间宾馆,宾馆前台点着一根蜡烛,说夜间费用翻倍,收取一块玉米面饼,白姜也没砍价,交了面饼就上楼。
外城的田地里,守夜的人打着盹,忽然听见什么声音便机警地醒过来。
“哎老四,醒醒。”他喊醒隔壁的邻居。
邻居睁眼:“怎么了?”
“有动静。”男人站起来,这时候不能吝啬,他点亮油灯,提着油灯打算转一圈。自家地里这一茬菜刚长成,别看只有小小的苗儿l,偷菜贼可不嫌弃小。
邻居也跟着起来巡查
。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不可能,我听见前面有脚步声。”男人肯定地说。
啪!
两人同时看向一个方向,男人大声呵斥:“快滚!这是猛虎捕猎队的菜地!”虽然是靠着亲戚在猛虎捕猎队的关系才占到这块地的,但男人拿猛虎捕猎队扯大旗已经驾轻就熟。
黑暗中一道声音闪过去,脚步声跑远。
两人舒了一口气,邻居夸他:“肯定是被吓跑了,行了回吧。”
“你睡吧,我再盯着点。”
“要盯也回棚下盯,小心下雨被淋到。”
这片菜地又恢复了平静。
黑暗中,鹿品娴缩在一处小坡后面,用力搓了搓手臂取暖。
荒野的夜间很冷,她却觉得这种冷意很舒服,毕竟她的身体太热了,血液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岩浆般滚烫奔流,将理智拽进沸腾的热火之中。
那天她在濒死状态下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热血在血管中疯狂流动,也将力量送到四肢百骸。她竟然一把抱住压在身上的怪物的脖子,用力一拧!
她就那么徒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咔嚓一声响,正埋在她脖子上吸血的那颗头转了180,她再用力一踢,那沉重的身体就被她踢了出去。
当时她觉得自己拥有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