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往前一扑。
“哈哈!抓到了!”
抬手提起来,是一只巴掌大的黑黢黢蟑螂。
“我靠,他不会要吃吧?”一个不死人忍不住说道。
“我又不傻!”谁知那人转身。
铁笼头已经将他整个脑袋都罩起来,只有口鼻和眼睛有开孔。
他是一个脓疮流放者!
“我就是抓着玩的,”流放者说着指了指某个木头和泥巴堆砌的房间,“那里面都是你们送来的吃的。”
“我是林德阿尔曼,博伊德在哪里?”林德态度平淡。
据他了解,脓疮流放者并非好人,他们本质上是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必死之人,每个国家都会有死刑犯。
而灾厄处刑人队伍则会前往各国寻找死刑犯,将他们带到前线,让他们以罪人之躯抵抗深渊赎罪,死前发挥自己最后的一点作用。
本该死的人每多活一天都是赚。
是否该感谢一群曾经制造了无数惨剧的死刑犯保护了世界,这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
“啊,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流放者起身后快速往后退,躲得离林德稍远一些,他本能有对贵族的恐惧。
“他,他在里面画画。”流放者抬手指着另一个矮趴趴的小土屋。
“你们在这里等着。”林德只吩咐了一句,然后走向了小土屋,推门进去,屋顶上开了一个天窗,光照射进来。
就像一道实质性的光柱刚好落在画板上。
一个佝偻瘦削,脑袋上同样戴着铁笼头的身影正在专心绘画。
“博伊德?”林德开口。
佝偻的身影缓缓转过来,用他铁笼头洞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德:“林德阿尔曼?”
他起身,以贵族的姿态为林德行礼。
“伱当初画的那幅画不错。”
“是的,我记得是您17岁时所画,我当时深信您会成为一位强大的贵族,不过现在看来,我当时还是太过保守了。”博伊德虽然看不出当初的浪子的潇洒,但仍旧能从他的谈吐中看出他仍旧保留着贵族的优雅习惯。
“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
林德并未询问博伊德为何会变成这样,如果对方不愿意说的话他会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这是对一位曾经拥有尊严的人所保留的尊重。
“听说您组建了对抗深渊的远征军?”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