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收回视线,他不想听她说那种话。
其实换医院医生确实也不能对现状有太大的改变,现阶段病情并没有明确恶化,就先随着她吧,毕竟她的心情也很重要。
他有点想抽烟,手要往置物箱去,却在半空顿住,收了回去。
和阮舒怡在一起之后,他将烟和打火机都扔掉了,她倒没说不让他抽烟,是他自己有时候会无意识地抽烟,避免她一个病人跟着吸二手烟,干脆戒了。
阮舒怡将他这一系列举动都看在眼中。
在他准备挂挡开车时,她忽然出声:“陈凛。”
陈凛刚闻声侧过脸,她的手就伸了过来。
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问:“你累不累?”
陈凛同她对视几秒,听见自己心底的叹息,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什么累不累你是我孩子的妈,我们是一家人,这些事,就该是我们一起面对的。”
阮舒怡说:“可是,我好怕会一直拖累你。”
陈凛攥紧她的手,“我更怕你不拖累我。”
阮舒怡很淡地笑了下,她知道,他是为了要她宽心。
其实在和他在一起之前,她都是能预见到这些事的,但她还是走到了这里,她也不知道能走多久,毕竟这其中的艰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可她想活。
现在她比从前更想活下去,还想活好只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能快点找到骨髓就好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半个月后,没等来骨髓的消息,阮舒怡却先出现了一些并发感染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