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她朦胧中听见他嗓音低柔,哄着她:“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阮舒怡接下来大半天都没说话,到后来止痛药终于起效,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
再睁眼,已经是晚上了。
输液早就结束,陈凛还在病床边坐着,见她醒来,立刻握住她的手,问她还难不难受。
“有点,”阮舒怡说:“不过,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她有了点力气说话,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些。
但到底还是虚弱的,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她看陈凛盯着她看,慢吞吞地问:“我是不是变丑了?”
陈凛愣了下,旋即笑了,心底也松了口气,他说:“你还有心思操心这个。”
阮舒怡又闭上眼,“丑比疼还要让我难受。”
说完想起什么,又睁眼看陈凛,“你吃饭没有?”
陈凛摇头,他一直守在这里,几乎没动过。
“去吃饭啊,傻子,”阮舒怡语气有些嗔怪,“出去吃或者点外卖都行,给我带一点粥。”
听到她要吃饭,他才提起精神,拿出手机来,“我点外卖吧。”
阮舒怡没反对,她眼睛又闭上,浑身还是无力,也并不想多说话,她完全没有食欲,但她想,只要她要吃,陈凛怎么也会陪着她吃一点的。
等外卖来了,阮舒怡又睡着了。
陈凛不想叫醒她,她醒来就会不舒服,vip病房有个小餐厅,他过去将外卖放餐桌上,然后去卫生间里,掬起冷水洗了把脸。
他没有食欲,再次回到病床边,见阮舒怡睡得安稳,他还是在旁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清创的第一天,阮舒怡在药物作用下浑浑噩噩,时睡时醒地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杨医生来查房,看了看阮舒怡的伤口,但没说什么,只叮嘱继续注意饮食,补充营养。
没多久陈凛被叫去医生办公室,杨医生和他开门见山说,伤口恢复得不太好。
这是白血病人常见的情况,但杨医生还是告诉他,要有点儿心理准备,阮舒怡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法再像之前那样正常工作生活了。
“她之前确实控制得不错,但就这两天的检查结果来说,虽然无法判断病情进入急性期,但确实出现了对靶向药的耐药表现,免疫抑制也比较严重,”杨医生语气有些沉重,“等所有结果出来之后,我们科室要重新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