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鞅将不记事的孩子都派来做谍子?”
梁岳放下她的手臂,又继续侃侃而谈,“何况,最简单地想,若是九鞅谍子,又怎么可能保留自己的刺青?火蛇部的谍子,当然是要处理掉刺青以后再派出来。”
大汉被他说得无言了片刻,兀自咬牙道:“可她到底也是鞅人,鞅人就该死!”
“这位兄台,你有忠君爱国之心是好,可行事之中,尚需理智。”尚云海颇为冷静地劝告道:“鞅人之中,也是平民居多。贵族好战而贪婪,可他们的平民很多也与我们九州百姓一样,只想安安稳稳生存。不分善恶地滥杀,逞了一时之快,只会加深两国之间的仇恨,使鞅人中的良善之辈也憎恨胤国。”
“不错,你若是有报国之心,自可苦修强身、上阵杀敌,何须在这里欺辱一个无力反抗的柔弱女子呢?这岂是我九州男儿该所为?”梁岳接道。
那大汉被说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深吸口气,才又道:“你们二人什么来头?在这里替鞅人辩护?”
“我们也不过是刚调到火头营的新人,路见不平,出声规劝罢了。”梁岳答道。
“哼!”大汉顿时又横起眉眼,“两个火头兵?也敢教训我?”
“兄台!”这时,二人背后又有人朗声开口,“这二位兄弟好言相劝,谈何教训?何况我胤国是文兴之地,讲圣人礼法。我辈虽是武人,也要通江湖道义,不可仗势欺人。先前他二人言之在理,若你再不依不饶的,可就不是好汉之举了。”
梁岳回头看去,就见这站出来讲话的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三十许岁,面貌瘦削英朗,气质挺拔。同样一身军袍,看起来品级不低,因为他的腰间悬着一个锦袋,那是朝廷赏赐给武将的虎符袋。
也就是说此人至少也是个将军职位,不论大小,手下肯定统着一哨兵马。
那大汉似乎也看出此人来头不小,当即闷闷说道:“好,受教了。”
说罢,也不再饮宴,转身就走出了快活楼。
那女子自有伙计带走,给她治疗伤势,场面这才平静下来。
“多谢将军出言解围。”梁岳二人回过身,施礼道谢。
“二位仗义执言,是侠义之举,我不过是起身效仿罢了。”这男子伸手邀请道,“若不介意,二位可登楼与我同席,闲谈一番。”
梁岳二人对视一眼,倒也都不推辞,便随那人走上二楼包间。
言谈间,知晓了此人名叫卫中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