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合作,打算种豆苗赚一笔钱再回去。”
“豆苗真有那么赚钱?”
“肯定赚钱,不然三元怎么可能舍得吃喝,三元前天请我吃肉壮馍,昨天请我吃肉包子,今天早上,三元又从韩垓带回来老韩牛肉汤和牛肉饼。”
三爷爷说着,点燃一支昨晚余阳吃席回来,丢给自己的半包将军烟,再呡一口从村长家拿回来的枸杞菊花茶,“吃的我有点腻歪,得去去火。”
末了,又补充道:“还有那炉子,晚上都烤得慌。”
其它老头老太,瞅着老三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羡慕却又不好表现。
沉默片刻,集体:“tui!”
但不管怎么说,村里看余阳的眼神,确实跟之前不一样了。
不再是‘你爹被抓了’、‘你家欠人家钱’、‘我得离你远点’、‘别跟我说话’。
而是
‘啥时候能把我背走,我也想尝尝肉壮馍。’
‘那炉子真暖和,三元啥时候也给我整个。’
‘将军烟啊,四块五一包,一天一根就行。’
沉默中。
“对了,三元爷爷去哪了?”
“听说为了把建军捞出来,坐火车去东北找他两个儿子借钱去了。”
“得有大半个月了吧?”
“估计没凑够,又去了南疆,那边还有俩儿子。”
“还是儿子多了好啊。”
“好个屁,又不在身边”
“你家好,你家七个闺女,没一个儿,也没见你享福,以后还没人摔盆送终”
眼看就要掐起来。
三辆汽车从省道上拐向余家村。
一辆是前几天丢了轮子的桑塔纳,其余不认识。
最先下车的是余村长。
其模样就像抗日电影里的翻译官,一边点头哈腰的让烟,一边把七八号人往村里带。
老头老太们,再次集体:“tui!”
不多时。
村长来到村口,招呼道:“见三元了吗?”
“去佛陀庙赶集了,刚走半个钟头。”
“把他叫回来,就说行长来了。”村长吩咐自家儿子。
佛陀庙。
余阳驱车狂奔,比预想中提前了半小时抵达集市。
这次没有寻找空置摊位,而是把车停在路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