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当即爬上二楼,通过大喇叭,“韩垓乡的韩老板,押金10万,率先提货,200筐。”
塑料大棚那边立马挥动小红旗,表示收到。
排队等待的菜贩子们,全都有点懵。
旋即反应过来,乌压压的冲向院子。
“我也可以交押金,先给我豆苗!”
“早说啊,我等了整整一夜”
“我现在就去取钱”
次日。
余阳承认自己偷懒了。
这一天。
他置身小洋楼二层的书房。
趴在村长的书桌上。
烘烤着暖洋洋的铁皮炉子。
偶尔品一品铁观音。
等到中午,吃一顿羊汤馆的小炒。
下午眯一觉,醒了再坐在走廊晒会太阳。
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堕落了!”
“终究没能抗住资本的糖衣炮弹。”
夜里。
余阳坐在床上,前方摞满一沓沓蓝色伟人钞。
之前赶集赚的钱,早就花光。
订购煤炭,采购红砖,采购铁皮炉子,采购竹片和塑料纸
另外,昨天上午出货的款项,一部分拿去建造‘虚假的塑料大棚’,一部分让六叔带走定制拖拉机车厢。
所以,昨天下午出货,总款6.8万。
今天出货,总款14万(新增20家火炕)。
另有64家改造火炕,x1500,9.6万。
以及菜贩子押金,58万。
总计:88.4万。
余阳瞅着最终数字,忽然想起另一个时空。
那一年,他和老余刚拉起一支施工队,承包了一座变电所重建项目。
刚开始跟甲方处的还挺好,等到后期,自家明明啥都已经做到,对方却处处挑毛病,始终不支付尾款。
由于自家第一次搞工程,经验不足,如果拿不到尾款,根本赚不到钱,更发不下工钱。
为了拿到尾款,爷俩求爷爷告奶奶,风吹日晒,甚至顶着暴雨,站在供电局门外等待。
终于,爷俩拿到了尾款。
但也从此失去了承包电力项目的资格。
而那一年,爷俩也只不过赚了三千块。
反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