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也是当地心头肉。
你跑去挖人家的心头肉,别说被打,怕不是要被下药、被火烧。
随后翻翻手里的招商目标的资料。
厂长姓名、厂区地址、厂区规模、企业资产、年产量、年营业额
乡长:“小余,这次让你来,主要是我们几个跟当地躲猫猫,躲来躲去,混了个脸熟。”
“晓得,也就说,我出面。”
“通透。”
“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找大支客张海,他见多识广,说话什么的都很到位。”
“张海跟姓韩的,还有拳铺挂车的东家,忙着组建车队,说拿了1000筐豆苗就去津港,最近没空。”
“煤球厂老黄也行。”
“他那土老帽,满口黄牙,还有口臭,走人家那,岂不遭嫌弃。”
“至少老黄脑子没问题,看事也明白,否则肯定从银行手里拿下砖窑。”
余阳对自家煤炭供应商,印象很不错。
至少人家敢在咱欠一屁股债的时候,赊给咱几十座生铁炉子。
补了句,“人还是挺好的。”
副乡长:“他好个屁,三年没纳税。”
“没抓起来?”余阳好奇道。
开车的招商办主任,摇摇头,“谁抓?半年前,地税的跑集市收钱,跟一个卖萝卜的吵吵,当场被人家捅了仨,现在还修养着呢。”
“”
不多时。
京城212驶离省道,沿着坑坑洼洼的煤渣路,向北疾驰。
余阳看着招商资料,原本有些昏昏欲睡,被这么一颠,不仅精神了,还觉得屁股被咯的生疼。
刚打算喊声停车,下去休息会。
越野吉普吭哧吭哧两声,熄火了。
开车的招商办主任,习以为常,从屁股下摸出扳手和螺丝刀,下车抬起发动机盖,开始维修。
十分钟后,修好上路。
但刚穿过黄河浮桥,又熄火了。
如是再三。
不到60公里的路程,硬生生跑了大半天。
等抵达聊市郊区,已经下午3点。
众人找个小树林解决内需,回来后,招商办主任拿出一套东山府的车牌,准备换上。
余阳摇摇头,“既然跟当地混了个脸熟,不换车,光换牌,说不定人家刚好有借口,把咱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