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的长筒望远镜,遥望平东湖。
老董确实领着十几个中老年男子,站在湖边交流着什么。
一会指指湖面。
一会指指船坞四周的预制无砟轨道长方体。
一会指指远处砖窑附近的塑料大棚。
偶尔还会回望破破烂烂的十里营。
“泰市本就不大,可以利用的资源就那么多,一座山,一片湖,既然东岳可以成为泰市第三产业的支柱,我相信,高达700平方公里的平东湖,也可以成为第一产业的母亲湖,孕育出一系列农产品、水产品、农副产品,令泰市低迷的经济脱胎换骨。”
“老董,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平东湖太重要了,关系到下游的多个城镇,就像今年,没有平东湖,东山府的泺口,雨水能漫到三楼,伱说,我们敢把它交给个人吗?”
“今年的洪水百年难遇,咱不能拿个例说事。更何况黄河里的水连年减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平东湖的作用已经大不如以前。最重要的是,令平东湖实现商业化,对东山经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经济不是唯一。”
“那我可就绕过你们,进京了?”
余阳听不到老董他们在聊什么,拿望远镜观察片刻后,回到客厅,打算继续品茶。
乡长已经离开,市一建董事长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大当家,我战友的女儿,怎么样?”
“合着你当了媒婆啊?”
“这不是一桩好事嘛!”
“没联系,也不感兴趣。”
“那好,您看看我女儿怎么样?”
“???”
“真的,参军三年,今年22,您瞧这照片,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虽然比您大点,但女大三,抱金砖。”
“我当你老板,你却想当我岳父,咱哥俩以后也各论各的?”
“可以,我不介意。”
“忙你的去吧。”
余阳说着,拿起滴滴作响的大哥大,按下通话键。
“歪?我余阳。”
“是我。”
老董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继续道:“今天我找省里聊了聊平东湖,那边不愿意对外开放,但我有办法搞定,只是咱们的份量不够重。”
“哪方面的份量?”
“不止经济。”
“懂了,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