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有一点实力的人,都希望能在其中捞一些好处,期待回家后改善自己的地位。
尤其是像什么杂役、学徒、乞丐、游民里面不乏人类。
他在屋顶眺望的时候,看见了不少熟人。
黄邦如果不是临出发前摔断了手掌,这个时候说不定也在出行的队伍当中呢。
尤其是见到前方沙克士兵威武雄壮的样子,他更是羡慕。
敌人只是一些砂匪而已。
以往他们冲击城门,连炮台和弩手都不用工作,光靠几个守卫上前就能解决。
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却只能看着。
从这一点看,黄邦觉得自己的认知确实被路北游改变了——有时候遇到机遇就该上去拼一拼。
好比如果是路北游,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在军队中,背着那柄凶煞的砍刀。
这样的凶人,就应该待在战场上。
而不是和自己做邻居。
没想到这回头一看,对方就在对面屋顶上,还打招呼。
黄邦顿时迷糊。
连怎么下的楼都忘记了。
此次出征,加上参战的士兵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后勤人员,几乎已经搬空了半座城镇。
这让人口本就不算多的斯昆变得更加空旷冷清了起来。
城门的守卫没有削减,沙克大汉们依旧尽职尽责。只是他们在心中依稀有些羡慕,感觉身上的关节和手里的斧子一样,都锈了。
而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有几个人影在默默注视着大军离去的背影。
沉默。
人群扬起的尘埃已经渐渐散去。
“怎么,还是心有不甘吗?”一个男人低声开口,“我说过他们不会接纳你的。”
“但是,这不是我的错啊。”
一直望着城门的那人转过身来,是个浑身笼罩在兜袍下的沙克人。
从声音来判断,还是个女性。
“那确实是一场应当光荣赴死的战斗,我也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她喟叹道,“然而那根长矛没能杀死我,我只是晕倒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原来我已经成了装死的逃兵。”
“一个苟活的懦夫!”
“规矩是这样的,”男人开口安慰,“或许长官也觉得你没有问题,所以才只是把你的角削去了一小截,这样至少不太明显,相比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