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蛮横的凶兽,跑到了他们的前面。
这一批血蜘蛛,都是它的子嗣。
而这只母蛛,也是整支虫群的领袖。
阿烈深吸一口气,接过阿胜手里的药粉,在两人周身画了一个圈。
而圈外,刚刚落下的蜘蛛群们已经围了上来。
它们试探着越过白圈,只是当步足沾上药粉时又如烫伤般,缩回了脚。
两个沼泽民扎稳了身子,各自手握长兵摆出架势,不断堆积的小型血蜘蛛越发躁动。
一时间,以白圈为限,内外泾渭分明。
至于那只巨大的母虫,似乎对两人毫无兴趣,只是远远站在一边,用短小的附肢安抚着背上初生的幼虫。
有时用力过大,不听话的幼崽就被挤成了白浆。
然而,阿烈和阿胜都知道,母虫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是想把食物留给自己饥饿的孩子们。
一旦猎物有逃脱的迹象,母虫刹那间就能割下他们的头颅。
死亡的气息不断逼近,虫群磨牙的刮响清晰可闻。
如果不是身为沼泽民的勇气支撑着他们,他们早就忍不住自己结束生命,以免遭受接下来的折磨。
恐惧压在阿烈心底,沉甸甸的。
他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挥舞着长柄刀劈向圈外不断垒起来的虫群。
刀光闪过,一瞬间便有几只血蜘蛛的身体轰然开裂。
但与此同时,阿烈的后背一疼,天旋地转。
一柄血红的‘尖刀’插入了他的肩胛,又从脊背穿出,死死把他钉在地上
——是从树梢上跃下的血蜘蛛。
药粉能够阻拦住地面的虫群,却抵不住空中扑来的袭击。
这只血蜘蛛比其他同胞的体型又大出一圈,四肢步足已经硬化,锐利如刀。
血蜘蛛本可以直接杀死阿烈,但看那张大嘴欢欣的样子,它似乎比较喜欢进食活物。
口器咬下,阿烈的视线迷蒙起来。
他只感觉到身边的阿胜也被扑倒,只是还在无力地挣扎。
“嘭”地一声炸响,腥臭的血浆扑了满脸。
是阿胜被撕裂了吗?阿烈意识模糊地想。
他转头看去,透过血光覆盖的视线,只见丛林的边缘,探出一群身着绿色绑带的人影。
看他们头戴的面罩,不正是水部落的沼泽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