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能力直接割断捆缚虫母的绳索,只能用牙咬这一笨办法。
当然,若要以虫母的意见,还是直接寄生在这不知死活的沼泽民身上为好。
——不要说人家救了它脱离魔爪。
自从见识过那个白毛男人后,虫母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形生物。
可惜,老七虽说年幼,也是被路梦熏陶过的,在小屋中它们就得到过命令,不许攻击这些沼泽民。
在老大哥和亲生母虫之间,老七左右为难,只能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亲自上口。
可谓是忠孝两不误。
好在,它并不用把所有的绳索都给啃掉,只需要释放出虫母的手脚,这只强壮的成年血蜘蛛自然能够脱身。
眼下,老七正在被褥中不懈努力。
突然,被褥缩紧,吓得血蜘蛛幼崽连忙伏在虫母的甲壳下,这才没被当场挤碎。
却是外面的阿全,他无意识间抱紧了被褥。
此刻的他,来不及思考为何怀里的手感不是温香软玉反而还有种甲胄般的坚毅阿全看到了熟悉的人,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林叔还有吕村老?’年轻人惊疑不定。
当光柱晃回,照亮了来人的身影时,阿全看到了一伙身穿黑色夹克的帮派成员,正围着两个黄水村民。
其中一人正是前些日子刚从石鼠村回来的林实。
但与其说他是被围着,不如说这个中年人是被打手们架了起来,满身伤痕,血迹浸透麻衣,耷拉着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另一人,阿全要更加熟悉。
正是他们村最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辈之一,黄水村的实际话事人,吕家的村老。
只是现在,他迎向帮派打手,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堆出谄媚的笑。
等到认出他的样貌,阿全这才发现,其实吕村老的怀中还有一个人,只是年纪不大又太过瘦小,乍一眼并看不出来。
却是小盈儿。
林实的女儿林盈。
不过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此刻躺在吕村老的怀里,双目紧闭,面色恬静,像是沉沉地睡去。
“钟医生,怎么样?”五大三粗的头目关切地问:“能用不?”
“放心吧,万荣。”披着粗布褂的中年男人目光一颤,收回探察的手:“能用身体健康。”
“那就好,那就好”被称为万荣的头目满意点头,“你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