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指尖一弹,信笺冲着她直飞而来。
濑户透过囚笼接住,在狭小的空间里,艰难地手嘴并用展开信笺。
现在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但她实在好奇对方想让她读的内容。
“无名者”濑户轻声念道。
接着,女孩瞪大了双眼,不自觉惊叫出声:
“飞牛死了!?”
上面记载的正是克拉尔之选的头领、飞牛艾达为无名者所杀死的情报。
“当初那个男人也曾邀请我加入,但是我拒绝了,”大阿尔慢悠悠补充,“所以上面的印记我认得,是克拉尔之选的残党没错,这消息应该是真实的。”
“只可惜没有亲自再嘲弄他一番。”他一弹分段斧的边缘,发出铮响,语气倒是自嘲。
濑户此刻的心绪却像是翻江倒海。
从她记事开始,就听说过那个如恶魔般的沙克叛逆。
母亲也曾像所有家长对付不听话的小孩般,动不动就拿着飞牛的事迹恐吓不愿意睡觉的濑户。
每每都把年仅几岁的小女娃吓得蒙头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这样的悲惨童年,持续到她知道自己母亲就是石魔为止。
再往后,见这招不管用了,母亲就把她丢给了老师。
但有了老师的教导,濑户更加明白了克拉尔之选叛乱的严重性,而不仅是把飞牛当成一个吓人的怪物看待。
严格意义上,他们不只是叛贼。
而是象征着一种信仰,一种对过去生活的怀念。
只要飞牛不死,克拉尔之选不灭,就总有人抱着对过去时光的美化记忆,幻想着能把国家带回到曾经的道路上。
然而,一直都没有人能够杀死飞牛。
他残忍凶恶又谨慎小心,除了在战场上,从来不主动露面;哪怕有五人众出动,他也总是能在搜捕到来前得到来源不明的消息,逃之夭夭——更别提据说他还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就像那最初的一百个战士一样。
这个怪物,就如同克拉尔真正的选民,这更加强化了叛贼们的信仰和狂热。
老师曾感叹,要想抓住飞牛,恐怕只能动用诱饵,并且至少是他本人这样的级别。
但首席顾问地位险要,又关系到新政存亡,不能轻易犯险。
想明白了这点后,濑户便有了打算。
既然老师不能充当诱饵那她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