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红掌眼睛一眯,转向索托:“让你的人开炮。”
于黑色转换者而言,如果是任劳任怨的沼泽民奴工,还有些接收的价值。
但留着另一个能对沼泽民施加影响力的人在,却没有必要。
出列的人身穿大衣,普普通通。
看那挺拔而非佝偻的身形,应是年纪不大,
这个距离也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出他纯白的发色。
眼下对方还没有走到军弩的射击范围。
但动用鱼叉炮台射杀却是可以做到。
然而,红掌发现。
索托竟是没有反应。
红掌作为马上就要接收石鼠镇的黑色转换者,从入席后,一直都是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他不觉得自己命令石鼠团的成员有什么问题。
眼下见索托不听令,这个蜂人王子不由得讥笑道:
“索托阁下,莫不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
他还是没有等来回话。
然而这一次,红掌注意到了。
索托并不是不听令,而是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这个石鼠团头目,正死死地盯着那个从沼泽民中走出的男人。
索托双手扒住城头,身体前倾,微微颤抖。
像是要凑近看得更清一些,又像是害怕自己马上就要跌落。
——他看到,那个白发青年,拔出了腰间的直刀。
刀面反射着阳光,湛清亮眼。
他的瞳孔登时放大,一股恐惧直接在其中扩散开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他!
索托的视力不比蜂人王子优秀,同样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然而,这道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那一晚,他同样没有记住对方的容貌。
但他记得对方的手中刀。
因为,正是这同样的刀光,当众刺入了那大阿尔的胸膛、割下了他们大头领的头颅。
那人的头发,映照在肆意的火光中,也是这样的纯白色。
他只一人,震慑全场。
靠得不是气势,而是实力杀出来的事实。
于是,那一刻,索托落荒而逃。
他逃回了石鼠镇,甚至想要投身在黑色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