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反蓄奴者听到这句话却是略有一阵骚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灰知道是为什么,轻咳了一下开口道:“这一次倒不是我的功劳。”
骨人一偏头,扫视了一圈,有些疑惑。
他当然知道完成一项任务,灰虽然是指定者,可分工协作负责执行的还有许多坚强的反蓄奴者战士,所谓功劳不是一个人大包大揽的活。
但论功行赏,本就是灰先生自己的工作,他没有必要再额外提一嘴,刻意指明出来。
这让他有些意外。
“还记得你让我去见的那个年轻人吗?”灰笑了笑。
“他?”
话不说尽,锡拳却也是明白了。
“没错,如果不是知道你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南方,我都以为你是不是提前见过他你看人还是那么准。”灰说道,“只能说,比预料之中的还要惊喜。”
“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回去再说吧。”
“是这样么”锡拳沉思了一下,才缓缓低语道。
和这些“人类”兄弟待久了,明明是作为一台机械,可他也养成了将一些逻辑中的片段故意说出口的习惯——这没有什么意义,却可以让自己显得更为亲和。
他知道灰口中说的人是谁。
——无名者,路北游。
身为骨人,纵览历史长河,见证了兴衰迭起,若不是极致的苦难或辉煌,能入得他眼的事物已经很少——某种程度上,这正是他告诫自己需要改正或至少要显得改正了的一点。
这也是来自那位师父的教导。
当你站得太高。
就可能对凡尘视而不见。
于是,偶然的一次机会,他注意到了那位无论是从骨人的年龄还是从人类的寿命来看,都算是相当年轻的无名之辈或许在人类社会中,他已算是鼎鼎有名了,算是可镇一城一军的强者可锡拳通习古语含义,骨人思维总是会为那奇怪的“无名者”称号所干扰,何况这些成就于他看来也的确不算什么,遵循对方的自称也算是尊重。
不过,幼苗低小,不代表以后不能成为参天大树,他也是秉持着师父的教导,特意在临行前委托了蜂人王子灰,有空去关照提醒一番。
与反蓄奴者沾染上关系,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自己曾经忠诚的侍从、那台服务型机器现在的浪人导师马里安的下场,便是一个例证。
可是,听灰的意思。
那路北游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