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足以实现他的野心。
路梦回身,血红的铭刃倒刺向追上的秦,他的这柄斩马剑足长五尺,使用起来已是相当不轻便,但按理说相比起沉重倒夸张的长劈刀,已是更为迅捷。
但守望者轻松接住了它。
两柄兵刃间,第一次碰撞出了火花,铭刃在秦的刀面上划出一道白痕,像是流星一般激射,不知名的材料留在痕迹中微微发红,连雨水都没能够浇灭。
铭刃的锋锐毕竟无可阻挡,但刃行者同样也是无限逼近传说“十字”的绝迹大师。
路梦后退了一步。
秦在他的下方——他们的世界,已经如同天倾一般,雨水打在他的后背,头顶则是钻井的岩壁。
这是礁石号在不断竖直。
已经接近了六十度角。
伴随着坠落的惨叫声,听在他们的耳中,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般,模糊却也能听出其中的凄厉。
两个战争级,都必须要靠脚下的力量在甲板上踩出凹痕,如同攀岩一般才能够发力站立。
不过,至少从表面上,他们谁都没有受影响,夸张的长劈刀在秦的手中竖直高举,看起来朴实得充满破绽,但路梦知道,这个时候一旦试图脱离刀势的范围,无数中变化就会接踵而至,而且每一道都能置人于死地。
秦之前“误判”了路北游对渡鸦号的重视,以为能借此牵制住对方,为此没有着重防备许多种可能性,包括他对礁石号的吊索下手。
这已是犯错。
归根结柢还是因为自己那小侄女林棘,他们那出戏搞得自己是一个反派,而对方像是什么正义使者似的,就连秦自己都代入了,以此揣摩制定战场节奏——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哪会有这样的戏码?
说到底还不过是为了利益而争斗,就连正义本身都可以作为算计中的筹码,成为蛊惑他人为自己去死的旗帜。
秦一开始就明白这些,所以他对执法队,对下城区的管理,一向只衡量以利益。
反正都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不直接摆开在台面里说呢?
“一开始,我以为你也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这时候的他忽然开口了,但路梦知道,秦并没有松懈,他的气势反而还在逐节攀升。
伴随着倾塌正在撞向岩壁的船只,倒流的雨水,以及坠落的惨叫声,这一个守望者到了此刻,才真正像是战场的主宰。
男人的铁面下,激射出鲜血,这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