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向外走去。
“带上伞等等。”沃尔夫提醒道,可在看到弟子的表情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鲁代,你上次不是问我河豚是什么吗?”
“河豚”女孩像一台锈掉的机器,生硬地回过头来。
“就像你这样。”沃尔夫对照着古书上的记载,打量了一番,才肯定地点了点头,为自己能够为学生答疑解惑而感到满意,“泄了气之后。”
为了保证严谨,他补上了最后一句。
“嗤。”
南丁笑出了声。
鲁代:“”
再笑毒死你啊!
“潮水预警,等级轻量潮水预警,等级轻量”
洼地泻湖镇的电力恢复供应之后,所有的系统重新开始运转,礁石号的传达室中再次收到了信号。
然而此刻,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其解读,这些电讯就像幽灵的传唤一般,回荡在钻井平台。
直至最终消散。
狂风暴雨,洼地泻湖正是潮涨,水位不同以往,若非如此,他们也不敢大胆到在地下行船。
可是,一艘铁甲战舰从百米坠落,那造成的是何等冲击。
它击碎了渡鸦号之后,竖直砸入湖底,磅礴的力量甚至在一瞬间将触碰到的湖水给清空了。
掀起波涛。
浊水如壁。
长发的男人挣扎着站起,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倒转,座椅柜台四零八落,湖水本身不可能摧毁礁石号,但是现在它正在不断往整艘船倒灌。
秦在最后一刻逃入了舱室。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行动居然还要用上“逃”这个字。
一道骇人的巨大豁口,从男人的左肩开始,一直贯穿到他的右下腰,整张胸腹打开,露出残破的脏器。
所有刀势触及到的地方,都已经不是被斩开,而是肌体化作了肉泥,像是被绞过了一般。
只有一颗暴露在空气中的心脏,还在鼓鼓跳动。
但也有衰竭的倾向。
换作任何人,遭遇这样的伤势都只能横死当场,但是秦却依旧能够挣扎出来,战争级的体质远非常人能比,甚至都超脱了一般的生命。
那路北游说得没有错,他只有一次的机会,那柄断刀的长度毕竟有限,只来得及斩中一次。
后续要想追上秦,也就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