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然这其中还要配合其他的手段,并非对普通人洗脑那般简单——毕竟后者我们在历史上已经实践总结出了太多的法子。”沃尔夫说道,“然而,因为研究所谓‘骨人心理学’的只有师兄他一人,在公开发表前,具体该如何运用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可惜,就在发表之前,他已经被逐出世界尽头了。”
塞万特只是对沃尔夫分享了他解读出的文字词汇,却不涉及真正最有价值的部分——当然即便只有前者,那也算是相当宝贵了。
就连一部分的语法,都是沃尔夫在来到洼地泻湖后,才自行摸索出来的,是以他得知世上还有一人、无名者同样掌握着这门语言。
才会惊讶中带着沉重。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学者”路梦后靠着椅背,手指在桌面轻敲,空中回荡着轻响,“说不定我还真有些眉目。”
那是在复仇地的边缘。
他遇到第一个吹哨者的时候。
零二。
‘你这样做,学者不会放过你’
那骨人使用的是学者教导的一种加密语言,当时小霍也在场,但是完全听不懂。
只是,路梦对答如流。
因为那时,
他们说的就是中文。
那名吹哨者,被学者改造了。
吹哨者这一型号,本就贴近私密,因为要直接服务于古人,或许在所有的智能机械中,就是能够听懂失落自然语言的最后一批。
哪怕他们的记忆已经被删除,但是内置的底层依然保留着触发程序。
所以路梦在与那名寻找骨肉换生的吹哨者对峙时,最后才能够短暂地控制对方的行为片刻。
仅仅是单纯说出口,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如果换成是精通“骨人心理学”的学者将一台吹哨者的思维完全重置替换也不是不可能。
吹哨者的身体本就附着了生化血肉,自我认知又是“人类”,难怪零二会认为他已经变成了人类。
但是这些东西
应该告诉别人吗?
“你知道?”听了路梦的话,沃尔夫惊得从座位上坐起,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就势扶住桌子,试探道:“路先生,你是怎么得知的我师兄的消息?”
在他说出师兄的名字塞万特而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沃尔夫其实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