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脸上的表情都鲜活了起来。
今日大皇子身着黑色的云锦常服,中间用金线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雄狮的眼睛是两颗拇指大小通体圆润的的东珠,头戴金丝云纹冠,中嵌一块水头极好的白色羊脂玉,华贵异常。
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微笑地向众人点头示意,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通身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使得底下的文人墨客们不由地紧张了几分。
大皇子也未与众人寒暄,只是与身边几位官员互相谦让着来到了小溪边的风清轩,那里早有侍女备好了冰盆和酒水点心。
见大皇子一行人坐定,一旁侍立着的太监便招呼侍女们引着园中的客人入内。燕肃也被人引着坐到了靠后的位置,虽离主桌较远,但却能一眼看到大部分人的表情。
见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大皇子举起手中的杯子,朗声道:“诸位均是我大齐国的有识之士,也是未来大齐的栋梁,今日请得诸位到此也是孤的荣幸。幸得父皇爱重,这所园子也是刚刚修葺完毕,如此美景与其我一人独享不如同诸位才子共享,若是今日有甚名词佳句传出岂非一桩美谈?所以诸位今日尽管放开了饮酒品诗!”说罢,他将酒杯朝空中举了一下,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底下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附和着饮尽杯中酒水。
紧接着丝竹之声响起,不知何时溪边的石头上错落地坐着一些乐伎,合着美景弹奏起来,乐声朗朗,勾人如醉。
燕肃此刻却毫无赏景听乐的心情。他装作欣赏轩外美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园中搜寻刚才瞟见的那个护卫,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一曲毕,众人纷纷叫好。
大皇子身旁一约莫40多岁的清瘦男子拱手笑说:“今日不知大皇子想如何行这诗会?”
此人正是是国子监祭酒,燕肃也曾在国子监读过几年书,此人虽不是他的老师,但也是识得的。这人平素最是清高,如今竟也与大皇子这般亲近,这让燕肃心中愈发警惕起来。
大皇子扫了眼众人,对着国子监祭酒道:“今日这下面怕是有半数都算得上是先生的门生,不若今日就由先生来出个题,考较考较。至于这彩头嘛......”
他拍了拍手,一旁的太监立马端上来一个卷轴,打开竟是唐朝画家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图一展开,底下便传来了些许倒吸凉气的声音。要知道张萱的画作传世的极少,所以异常珍贵,可谓是千金难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