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糖果点心,所以也难怪那两个孩子眼睛像是被粘在这包蜜饯上了似的,怎么也移不开。
“这也不是什么贵重吃食,就是些甜嘴的小零食罢了,你们也莫要与我客气了。”
说罢,她直接拿出一片蜜饯塞进小姑娘嘴里,又将油纸包递给了虎子:“拿着跟妹妹分着慢慢吃。”
虎子见推拒不得,只得怯生生地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便高兴地道了谢,拿着油纸包牵着妹妹去了一旁的耳房。
苏幼筠见两个孩子那么高兴,心里也很是开心,她端起妇人放在桌上的碗,轻轻抿了口碗中的水,发现水有些微微的甜味,想是放了些糖。这家人看上去条件不太好,糖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顶精贵的东西,可妇人却愿意拿糖水来招待她这个素不相识的客人。
苏幼筠心下微暖,客气地与妇人攀谈起来:“婶子怎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啊?”
妇人见苏幼筠对自己家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也十分喜欢这个姑娘,便拉过来一个有些跛脚的凳子坐下道:“我家当家的是个猎户,昨日从山里打了些野味,今日早早就去城里卖了,现下雨这么大,估计也是困在路上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苏幼筠没有打过猎,便好奇地问道:“大叔能去山上打猎,想必功夫一定很是厉害吧?”
妇人听了哈哈大笑:“啥功夫不功夫的,就是有把子力气罢了。咱们这边都是山,也没多少地给我们种,若是不去山里打些猎物,一家老小都要饿死的。”
妇人笑完又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这打猎可是很危险的,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谁愿意冒那个风险进山啊?”说完她还指了指身后,“就我们后头那户人家,前几年公公死在了山里,去年男人也在山里没了性命,今年她家大儿子为了活命不还是得跟着我们当家的进山学打猎吗。”
听妇人这么说,苏幼筠不禁想到了去年在马家村遇到的那些村民,生活不易,也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能不能看到这些。
在小屋坐了半个多时辰,外头的雨终于慢慢变小了,苏幼筠怕再耽搁下去天黑前会到不了慈县。她站起身,与妇人说了几句告辞的话,便带着娅茹上了马车。
妇人将苏幼筠送上马车,回屋准备收碗,她刚拿起碗,却发现碗边躺着几粒碎银子,加起来有一两多了。妇人忙拿着银子追了出去,可这时马车已经行远,妇人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银子,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