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声了。
陶云祁不是陶先生的儿子,而是他收的小徒弟。陶先生育有三子,本打算将这一手制瓷的手艺传给自己的三个儿子,岂料大儿子资质平平,学了那么多年也只是个工匠的水平,所幸性子稳妥,这些年管理窑厂倒是井井有条的。
二儿子陶云轩打小就不安分,更不喜跟着陶先生学习,自打陶夫人去世后没人管着他,他便跟着朋友一起去投了军。这些年去了南面成家立业,只是偶尔有书信回来。
三儿子陶云翼是几个孩子中最有天赋的,也是陶先生最寄予厚望的,只可惜在十多年前窑厂那起事故中丢了性命,也成了陶先生心中最大的痛。也正因为这件事,陶先生才慢慢隐退,之后极少有作品面世了。
而陶云祁原名陶小虎,本是庄子里工匠的儿子,他父亲也在那起事故中去世,陶先生见他在做瓷器方面极有天赋,便收了他做关门弟子,将自己一生的本事都交给了他。陶云祁这些年也慢慢在慈县崭露头角,大有下一个陶先生的趋势。他虽拜了陶先生为师,可最怕的还是大师兄陶云锦,每次只要见了大师兄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一大家人饭桌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苏幼筠也是许久没有这般开怀过了,这一刻她忘记了生意,忘记了仇恨,忘记了那许多恼人的事情。
饭后,大家聚在一起在厅堂喝茶聊天,苏幼筠将带来的礼物分给大家,又是一阵热闹。
陶先生拉着苏幼筠上上下下地看了许久,感叹道:“高了,瘦了,也漂亮了,像个大姑娘了。”
苏幼筠被盯着有些不自在,抿嘴笑道:“都十八了,还能不像个大姑娘吗。师傅这些年身子如何啊?”
“好得很呢,能吃能睡的。现在窑厂也不用我操心,每日都闲适得很。你外祖父身子如何?”陶先生还是很记挂着老友,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朋友可是越来越少了。
“他也硬朗着呢。每日外祖母都念叨着他少喝酒,多运动,现在生活过得可健康了。”苏幼筠笑答道。
“你......”陶先生想询问苏幼筠父母的事情,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这事搁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之痛,自己何苦去掀孩子伤疤呢。
苏幼筠也不想提起这事,只当恍若未知地对着一旁的大师兄问道:“大师兄,最近窑厂如何?去年你们送去扬州的那批货我带到洪州都卖掉了,那边果真比这边好卖多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要是我们自己带着这些东西去了西边都不知道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