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过一个带锁的小匣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叠边角微皱,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信纸,信纸上有字,有画,看上去写得颇为凌乱。见云老爷向匣子里张望,苏幼筠又立马合上了匣子。
知县没想到此刻苏幼筠还能拿出这么一个东西,不禁有些头疼,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东西处理掉。他抬了抬手,示意身旁的衙役将苏幼筠手中的匣子呈上来,却不料苏幼筠轻巧一躲,便避了开去。
知县有些不满道:“你这是何意?”
苏幼筠笑道:“此乃本案重要物证,况且里面可是写了双面绣的针法和工艺,若是这匣子里的东西弄丢、弄毁抑或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断了我们宁绣阁的活路了?”
知县被气笑了:“你都说是本案重要证物了,还不速速呈给本官判定,难道你还信不过本官?”
见那抹墨绿色的衣角缩了回去,苏幼筠忙朗声道:“民女不敢,不过民女想着既然县令大人也到了现场,不如由县令大人与知县大人一同查看,不知县令大人可否愿意?”
听苏幼筠提到县令,知县不由一惊,慌忙四处查看,昨日他可是听说这宁绣阁的东家去找过县令,莫非他们真说动了县令?
而躲在后堂的县令听到点名也知道今日这趟浑水自己是非趟不可了,只得尬笑着走了出来:“梁姑娘好眼力啊。”
见着县令,衙门内众人纷纷行礼,知县也忙起身欲要相迎。县令笑着摆摆手道:“今日这案子即是知县在审,本官自不好越俎代庖,你们还请继续。只不过我与这苏东家的父亲有些渊源,今日听说她卷入这场案子也颇为关心,所以想来旁听一下罢了。相信知县定会秉公办案,给大家一个公道。”
说罢,他也不管众人,只挑了一旁的一张空椅上坐下便不再吱声。
县令就这样往堂下一坐,局势立马发生了变化,更何况刚才县令一番话颇含敲打的意味,知县自是不敢过于偏帮云老爷了。
苏幼筠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匣子呈上,只不放心地补了一句:“此匣子内是表姐多年的心血,还请大人们看完后尽快还与我们,莫要外传了。”
“这是自然。”县令看了一眼知县,表情有些玩味。
自打县令出现,知县心中便飞快地盘算起来,他摸不清这县令大人心下究竟是何打算,但又不想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只得佯装翻阅文稿来拖延时间。
见知县一个对刺绣一窍不通之人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