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神情,她依旧隐隐有些担心。
“对了,有件事要对你说。”燕肃忽然想到今日过来的目的,肃了神色,低低地说。
苏幼筠抬起头,看着燕肃问道:“怎么了?”
燕肃抬眼看了看敞开的屋门,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将门关上,回过身来坐到了苏幼筠对面:“那日我在外头见了三皇子,他喝多了酒,话里话外竟提到了大皇子。”
一听到“大皇子”三个字,苏幼筠忽地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到大皇子那被挖双目的侧妃原是洛程县县丞家的小姐。”燕肃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看向苏幼筠,只见她倒吸一口凉气,可见是也想到了一处。
不待她再问,燕肃抬了抬手继续说道:“回去我便暗暗地去查了查,果然这个侧妃来历不简单,就是我们想找的那个王县丞家的女儿。当年大皇子借由巡查海防去了明州,那时便对这王县丞家的女儿起了心思,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并未将人给纳了回来。但过了不到半年,这王县丞家的姑娘就悄悄地进了大皇子府,一跃成了大皇子的宠妾。紧接着就出了明州守将勾结海匪之事。”
苏幼筠那双明亮的眼睛灵巧地转了转,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之前你有帮我查过这个王县丞,发现他并未调任到其他地方,反倒是没了音信。那如果这王县丞如那户部尚书季大人一样与大皇子勾结,王侧妃又那么受宠,那他怎么非但没有升官进爵,反倒是就这么一家子突然消失了呢?”
燕肃摸了摸下巴,今早剃干净的胡须现下隐隐已长出胡茬,摸上去微微有些扎手。他想了想说道:“我在吏部的档案中确实没有查到这个王县丞的调任信息,而我手中人手不足,对他们一家的行踪也无从查起,只知道他们全家离开了明州之后就踪迹不明了。但有个奇怪的点就是这个王县丞一家离开明州之后没多久,这王侧妃就被挖了双目,这个时间点未免也太过巧合。”
“确实好生古怪......”苏幼筠喃喃重复着,脑中思绪纷乱,没有头绪,只得看向燕肃问道:“肃哥哥,这事你怎么看?”
“我直觉这个王县丞很是重要,或许他并没有投靠大皇子,抑或是没有心甘情愿去投靠大皇子,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说到这里,燕肃顿住想了想,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想办法年后亲自去趟明州查一查王县令一家的路引,看看有没有线索,你把苏成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