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母务必当心,身边不能少了保护之人。另外瑶儿虽在三皇子府,但这丫头容易亲信别人,难保惹祸上身,也要提醒她注意。”
苏幼筠这一通话下来,燕肃不仅不觉得她啰嗦,反倒觉得很是暖心,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对了,你刚才说三皇子要送一个人来,是谁啊?”苏幼筠忽然想到之前燕肃的话,忙问道。
燕肃耸耸肩:“具体我也不知,纸条上没写,我们且等着吧,人送来那天便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会,苏幼筠想到自己还有账册未看完,好说歹说将燕肃劝了回去。
过了十日,宵禁前夕......
三道黑影顺着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一间毫不起眼的院子前,院子里的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门刚敲了两下就“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见只有这三人,忙侧身引人进去。
院子很小,三五步就到了后头的土坯房子前,老者推开屋门。屋内点着几支蜡烛,昏黄的烛光下,一个削瘦的黑影背身而立,仿佛隐匿在了那忽明忽暗的烛光中。
听到开门的响动,那身影转过来,见到眼前被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且背脊弯曲,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忽然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大礼哽咽道:“温伯伯,您受苦了!”
温庭君拉起苏幼筠,感叹道:“我可算活着回来了!”
苏幼筠看了看他的身后,问道:“温姐姐他们呢?这次有一起回来吗?”
温庭君在苏幼筠的搀扶下缓缓地坐到屋中央的条凳上,说道:“你温伯母身子不好,不能远行,秀云的孩子又小,我们这一路太过凶险,便将他们留在了洪州,有三皇子派人保护着。待我们事成,再去将他们接回来。”
“这样也好,他们若是来了京师怕也不安全。温伯伯,这次因为苏家的事情连累到你们了,真是幼筠的不是。”每每想到身边的人为了自己受了那么多罪,苏幼筠心中就充满愧疚。
温庭君苦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幼筠丫头,你不用自责。且不说我与苏兄的交情,就说我是这大齐的官员,就不能坐视大皇子这般胡作非为而不理。”
想到自己查到的一切,温庭君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伤腿,他不能理解,一个当朝的皇子,未来皇位的继承人之一,竟会通敌卖国,残害忠良。若是让这样的人当了皇帝,那大齐国将不国,人民还不知会堕入何等悲惨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