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让你办的事,办妥了?”
“回殿下,李贼豢养死士,罪臣知道的已悉数伏法。”
“李贼同党正在查办,但应还有漏网之鱼。”
“罪臣此次来,是想请殿下旨意,再提审李贼。”
箫尘闻言,淡淡开口道:“让你再提一次,他就让你气死了。”
“王卓,孤问你,你之前在牢中说的话,可是故意说给孤听的?”
王卓闻言叩首,却是一语不发,那样子是默认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箫尘眯着双眼,看着面不改色的王卓,沉声道:“你就能断定,孤不会杀你?”
王卓再次叩首,轻声道:“殿下如此问,罪臣就有话直说了。”
“你身上的罪已足够了,孤还怕你说话?”
箫尘冷笑,到是想听听对方要说什么。
其实一直以来,王卓和箫尘都没说过几句话,很多事都是心中默契,箫尘不用开口,王卓就知道该做什么。
这样的人用好了是真的顺心,这也是箫尘没立刻杀掉王卓的理由之一。
这种通透的人,当真少有。
“罪臣并非认为殿下不会杀罪臣,只是认为罪臣现在还有用。”
“对殿下有用,对陛下也有用。”
王卓的声音不大,但声线平稳,他似乎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样。
“罪臣一直在李贼身边,留着罪臣,可揭露李贼更多罪行,也可掀出朝局隐藏的弊端。”
“罪臣也知,殿下想知道的事,只需审问罪臣一样可知,但有些事,您身份尊贵,却不能去办。”
“当前朝局不稳,殿下和陛下都想借此机会一扫朝堂困局,需要不顾一切的孤臣。”
“罪臣身家性命已在殿下手上,一切皆由殿下一言而决,又深知李贼种种。”
“故此,这孤臣,罪臣最合适。”
言罢,王卓再次叩首,不再言语。
听了王卓的话,箫尘双目微眯,眼中却散出几分冷意。
他心中所想,王卓几乎都说中了。
而没说中的,可能不是他不知,而是不敢说罢了。
箫尘的确存了借此机会大展拳脚的想法,一改之前朝政弊端,重塑大夏朝堂。
此事他和箫承嗣的想法几乎一样,实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