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私库中紧有几十万存银,当真连塞牙缝都不够。
“你和朕说,朕的银子呢?”
箫承嗣紧皱眉头,直直的看着跪在地上,已是瑟瑟发抖的官员:“单是京师三大营的军饷,能用得了这么多?”
“别和朕说都花出去了,朕是年幼,但不是傻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那官员吓的面色苍白,却只知叩首,一句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越是这样,箫承嗣就越是生气,随即看都懒得看他,沉声道:“滚下去!”
“你这光禄寺卿的差事不用做了,回家养老去!”
那官员屁都不敢放,赶忙叩首,快速退出了养心殿。
那人走后,箫承嗣长长的出了几口气,又看向付友忠,一句话也没说,但眸中的怒火已说明一切。
“还请陛下息怒。”
付友忠此时起身,微微躬身道:“朝中蛀虫颇多,乃是李贼掌权时遗留的,除之也非一日之功。”
“他们,连朕的私库都敢动!”
箫承嗣咬着牙:“那是京畿十数万将士的军饷!是我大夏最精锐部队的保障!”
“他们连这个钱都敢贪,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接触朝政之后,箫承嗣的脾气日益见长,已然有点控制不住了。
这也不能怪他,只因他之前一直不理朝政,不知家国已糟粕到了这个地步。
中枢官员,就没有一个是不贪的。
他们连皇帝的私库都敢打算盘,更何况其他地方。
这些钱都动了,那还有他们不敢做的?
想必卖官鬻爵,克扣军饷,甚至卖国求荣的事,他们也都没少做。
之前六部重臣被血洗之事箫承嗣还有些心疼,现在想来,还是杀的轻了!
当前活下来的那些官儿也都不是清白的,随便查查,都是一身的油。
“陛下,莫要动怒。”
付友忠再劝道:“现在还是想想办法,补充国库为上。”
“此番炎国犯边,只出动了博阳侯一只人马,算上随军民夫也不足十万众,却已让国库见底了。”
“若之后再有灾祸,可就不好办了。”
“你是户部天官,这样的事却要问朕吗?”
箫承嗣心气平了不少,但说话还是带刺:“那你倒是和朕说说,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