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染红了天边的云,像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烈焰。
方宁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被捆的结结实实,放在另一匹马背上的李不全,面色微动。
“所有事,都准备妥当了吧。”
方宁低声朝身边亲兵发问。
那亲兵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开城门吧。”
方宁一声令下,十几个兵丁立刻上前,将厚重的凝水关大门推开。
刺目的骄阳洒在方宁脸上,映出一片绯红。
他没有迟疑,轻磕马腹,朝着远处炎国的军营而去。
此去,他没带任何随从,也未带任何亲兵,身上甚至未带兵刃,只他一人骑在战马上,拉着另一匹战马的缰绳,缓缓而去。
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拉的修长,带着几分沧桑和萧瑟。
“头儿,大帅他真投降去了?”
城头上,一个兵丁问身边的老兵。
可话刚出口,头上立刻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蠢货!”
“您打我干啥。”
那兵丁被打蒙了,哭丧着脸道:“这不是明白着呢。”
“你知道个屁!”
那老兵瞪他一眼,喝道:“只管听令,其他的别瞎j8想!”
兵丁闻言,不敢再说话了,而是看着大帅方宁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嘀咕道。
明明就是去投降了。
大帅投降了,我们咋办?也投降吗?
大帅走的时候,为啥连个令都没下?
敌军的关隘已然近了。
方宁看到了全副武装的敌军,看到了他们手中寒芒森森的长刀,看到了锋利的弓弩。
数十个军士正站在刚刚修建了一半的关隘前,各个都是凶神恶煞,面带不善之色。
“来者停步!再上前一步,乱箭射死!”
为首的一个炎国百户高声大喝,方宁轻轻拽了一下战马的缰绳。
战马打了一个响鼻,似乎有些不耐,方宁却面无表情,轻声道:“凝水关守将,特来请降。”
“你说是守将就是守将?可有凭证?”
那百户瞥了方宁一眼,咧嘴道:“下来,检查!”
方宁双目微眯,淡淡的看他一眼,却并未开口,而是翻身下马,双臂张开。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