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着说道:“平卢军兵强马壮,做了周家的女婿,整个江东再没有人敢跟李使君放对。”
“将来,说不定公侯万代,前程无量。”
从头至尾,李云都没有打断他的话,一直等到这姓范的把话说完,李云才接话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平卢淄青节度使下属最南边的海州,距离江东最北边的润州,也有五六百里,中间隔了一个江南道,这么远的距离,周大将军不好好经营自己的十州”
“手够得着江东么?”
范参笑了笑:“若不是太远,今日过来的便不是范某,而是平卢军了,李使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云低头喝茶,没有接话。
范参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江南东道出了一伙叫做河西贼的贼人,四处劫掠江东的秋税,范某派人暗中查访,发现河西贼所掠之钱粮。”
“最终不是送到了越州,就是送到了婺州,都与李使君你脱不开干系。”
范参抬头看着李云,缓缓说道:“李使君,这是什么罪过?这是谋逆的罪过,足够朝廷,将你们一家上下,杀头几百回了!”
“李使君若是聪明,就此投入我家主公门下,朝廷的一切风雨,自然有我家主公为李使君庇护。”
“如若不然。”
范参嘿嘿笑道:“朝廷现在,虽然没有闲心插手江南道,但是如果周大将军上书朝廷,弹劾李使君,并且领平卢军南下平叛,到时候大兵一到,李使君你蝇营狗苟许久弄出来的势力,一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这个世道。”
范参看着李云,缓缓说道:“趋附大势,并不丢人,这其中利害,李使君自己考虑清楚。”
李云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了看这个范参,缓缓说道:“空口无凭,我需要见到平卢节度使的凭证。”
范参哑然一笑:“这种事情,如何会有凭证?”
“李使君如果不信,明天我就可以带李使君一起动身北上去见我家主公,见了大将军之后,李使君自然就相信了。”
李云皱眉道:“婺州事情多多,我不可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跟你北上。”
“我要见到凭证。”
范参重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对着李云笑着说道:“李使君莫非想要拖延时间?”
他嗤笑了一声:“便是给你拖延,又能拖延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