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是!”
唉,这顿板子还是赏给他哥了。
梁六走过去拍了拍李进的肩膀:“来,咱们去那边好好聊聊。”
梁五进去后,在颜鹤的示意下,转身把正堂的门关上,然后他也没再转回身,就面对着门板,背对着颜鹤,负着双手立在那。
正堂内里,颜鹤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师师:“据我所知,姑娘在为梁六和刘世杰治疗时,并未提出此等要求。”
林师师站起身,打开药箱,一边取出针灸包,一边道:“他们两位和公子不同,他们的症状还很轻,所以当时只需在额部和脖颈处的几处穴位下针,即可逼出他们身体里的邪气。而公子,邪已入心脉,且身遍鳞纹,有些需要下针的穴位,如今已难以下针,因此必须脱去衣衫,我才能找到合适的位置。”
她说完,就打量了颜鹤一眼,顿了顿,才道:“只需脱上衣,下衫不用脱。”
颜鹤:“”
林师师打开针灸包,接着道:“而且,公子的病情较为复杂,为免公子误会,我需提前告知,公子这病,短时间内是治不好的。”
颜鹤:“姑娘的意思是,只要时间足够,颜某这病,可治愈?”
林师师:“可以这么说。”
颜鹤:“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林师师却摇头:“不是我需要多长时间,而是公子能留给我的时间,已然不多。”
颜鹤神色微凝,林师师看着他道:“想必公子自己也并非一无所知,再这么下去,你是活不过今年的。”
听到这句话,梁五震惊得差点转过身。
公子
他猛地想起这些时日,公子对许多人事的安排,有时候他感觉公子是不是太急了,不大像公子往日的作风。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公子已经开始安排后事了!
梁五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沉默了片刻,颜鹤才开口:“一年时间,不够?”
“这需我为公子进行一次针灸后,才可知。”林师师说着,就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圆墩,“就坐在那吧,公子无需拘谨,我只是个大夫,只负责治病。”
颜鹤默了默,转身走过去,脱了外袍,褪了上衫,坐下,露出宽肩紧背。他的身体天生就远优于别人,再加上后天习武的关系,使得他身上的肌肉线条,臻于完美。
林师师走至他身旁,仔细看了片刻,然后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