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算,至少需狩猎者六人。公子只需杀了这几人,阵法自破。”
颜鹤:“知道破阵之法,姑娘这可不是略知一二。”
林师师收回目光看向他:“能进入杀阵的狩猎者,其武力定不简单,公子能杀得了这些人吗?“
颜鹤:“姑娘似乎有点小瞧了颜某。”
言未落,剑已出鞘:“姑娘之法确实可行,但太费时间,现在天色已晚,我看姑娘着急回家,那颜某便尽快送姑娘出去。”
冷风乍起,雨线如织,青石板上的涟漪碎了一地。
颜鹤正欲转身,一只细白的手却自那伞下伸过来,轻轻按住他的胳膊:“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曾交代过,公子要减少出手的次数,否则我无法保证公子能活过这一年。”
颜鹤回头,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他身上的鸦青重锦,衬得那只手在这昏暗的雨巷内,竟是白得发亮。
林师师看着他道:“公子剑术超绝,以一剑之威确实是能直接破此阵,但公子行如此强悍剑气,亦会伤到自身。届时邪气反噬,内力逆行,病症加重,公子怕是要承受平日数倍之苦,同时亦会增加我医治的难度。”
颜鹤抬起眼,看着伞下那双被雨雾润得漆黑清亮的眸子:“姑娘刚刚让我出手,现在又阻止我出手,究竟是何意?”
林师师:“我既在一旁,公子自是可以出手,但希望公子能听我的。如此,我既能保证此阵能破,亦能保公子无忧。”
颜鹤:“”
穿巷而过的风带来雨水的潮意,滴答落下的水珠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眼前的女子执伞而立,平静地望着他,回忆瞬间呼啸而过。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包括那龙椅上的九五至尊。
从记事开始,敢对他说出“听我的”这三个字的人,只有两位。
一位是他母亲,一位是他师父。
想不到,此时此刻,在这术阵内,居然会从一位陌生又神秘的年轻女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听她的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姑娘意欲如何?”待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话。
于是林师师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伞递给他的左手。
颜鹤迟疑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伞,于是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她的手指,还是熟悉的感觉,柔软,细腻,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