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殷裕从噩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久久不能从梦中那痛彻心扉的无力感和后悔中回过神来,呆坐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在天微亮的时候,悄悄离开。
此刻再提起祖母,殷裕还能记起梦中老人家甘若枯槁的病容,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与后怕,他又喝了一口酒,口腔中满是苦涩:“她、她应该,还好。”
或许是殷老太君永远是干练精神的样子示人,以至于殷裕在家的时候,从未感受到祖母年事已高,更没有替她的身体担心过。可是这一趟离家,却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祖母已经一把年纪了,谁又能确保她能一直是那般强悍健康呢?
然而知州见状,却有了不同的想法,以为殷裕之所以狼狈地着急独自归家,是因为殷老太君的身体出了问题。
殷裕明显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旦殷老太君出了问题,殷家这艘大船接下来会何去何从,就不好说了。
知州自觉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信息,便对着殷裕又笑了笑,跟他喝完了剩下的酒,便安排已经有些醉醺醺的殷裕睡下,自己心中打算着如何利用殷裕来筹集重塑月神像所需的资金,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边厢,柳时衣等人行走在前往澜州城的路上,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但离澜州城还有一小段路。他们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晚。
魄风往前探了探路,回来告诉他们,前方有个陈家村,是离澜州城最近的小村落。一行人便决定继续向前,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处今晚的安身之所。
当他们踏入陈家村时,村里的景象让他们觉得相当安心。村子虽然不大,但处处透露出一种古朴而淳朴的气息。然而,没走多久,这和谐的景象却被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打破了。
那是一个乞丐,正在欺负一个弱小的孩子,孩子无助地哭泣着求饶,而乞丐却越发嚣张。柳时衣等人见状,立刻上前解救孩子。柳时衣温柔地扶起孩子,询问他是否受伤。孩子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然而,那乞丐因为自己的“消遣”被打断而火冒三丈,正欲上前理论,看到柳时衣白净的脸后,却像是突然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中的欲望看得她全身发毛。
萧时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他沉着一张脸,二话不说,拎起蝉翼流光剑上前,一剑劈向乞丐面门,虽是没了内功,但萧时的身手面对这种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来说,还是颇有压迫感。乞丐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