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此刻也在为钱的事儿犯愁,但他要不说,自己也确实凑不出来那么多。
“哎,我试试吧,尽量给你解决一万。”赵东是一个别人跟他张嘴,他永远不好意思说出不字的人。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人,还是天天在一块干活的兄弟。哪怕这个兄弟平时有点怂,那他妈也是兄弟啊。
“东子,谢了”王凡偷瞄了一下赵东的侧脸,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咬着槽牙整了一句:“下次打架,我多替你挨两下。”
“操,”赵东一听这话,顿时崩溃。
但对于王凡来说,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而他认为他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替林军多挨两下揍。这是小人物的无奈,也是小人物在苦苦挣扎中,表达情感的方式
“嘀铃铃,”
赵东刚与王凡分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二b,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姐的手指甲全劈了”李菲火冒三丈的问道。
“有事儿说事儿,我上哪儿知道你手指盖子为啥劈了“林军昨晚摸大腿未遂,还让人家挠了,所以心里一直很烦躁。
“哎呀,盆友,你挺横啊?”李菲撇嘴回道。
“我横行霸道许多年了,你才知道啊。”赵东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李菲扯着。
“我车是不是在你那儿呢?赶紧给我送回来。”李菲催促着说道。
“今天有事儿,先用用,明天再说吧。”
“你要干嘛用啊,拿我车吊妹子去呀?”李菲慵懒的问道。
“就你这破车,能吊谁啊?我一会去看守所看我弟弟,你要着急用,就先跟我办事儿,完了我办完,回头把车还你。”赵东大大咧咧的邀请道。
“你确实很不要脸,算了,正好我今儿休息,就跟你溜达溜达吧。”李菲思考了一下,随即命令道:“来货场接我。”
“好嘞,”
赵东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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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的家在本市最著名的棚户区,这个地方位于市区边缘,既不归农村管辖,又不在市里的规划区内,一栋栋老楼裸露着斑驳的红砖,已经静等拆迁多年,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家里、
王凡父亲躺在有些泛着骚味的床上,右手放在胸前一直颤抖的看着儿子。
“有有事儿啊?”王凡父亲嘴歪眼斜中风多年,说话时含糊不清,脖子总是僵硬的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