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除了发挥服务、协调、自律、维权的基本职能外,还会根据天下各地的实际用盐情况,对各地的食盐产量,进行宏观调控,力争让大明的食盐长期处于稳定状况,避免再出现食盐短缺,或者产量过剩的情况。”
“.”
听着夏之白的话,田靖是目瞪口呆。
这当真能行?
这一份奏疏上去,自己只怕是彻底自绝于南方了。
没给南方留任何余地,各方面的堵死,丝毫不给南方任何挣扎的空间,甚至是逼迫南方的盐企干不下去,他已不敢想,自己这份奏疏递上去,朝廷的反对声会有多大,自己会遭到多大的口诛笔伐。
仅仅是想了想,田靖就不由缩了缩身子,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但随即。
田靖就冷哼一声。
他们不仁,何怪他不义?
若非南方做事太绝,他又岂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而且想要破局,想要给自己争取一条生路,就必须往极端走。
眼下是南方利益集团在逼着陛下做退步,而他这一份奏疏下去,所有的矛头跟冲突,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无疑要面对各方势力的滔天怒火,但与此同时,却也让陛下从中脱身了,这一念之变,就是他的生机。
而且横竖都是一死。
要么替陛下去死,要么替南方集团去死。
他更情愿替陛下去死。
夏之白给的建议,他已彻底理清了。
就是扩大化。
南方势力目前是有所控制,并不敢真的让事态失控,只是借此威吓朝廷做让步,但夏之白则不然,他根本不理睬南方的事,而是另辟蹊径,认为南方之所以爆发这些事,不是因为朝廷插手,而是当下盐政不规范。
所以直接跳过南方弄出的事,大刀阔斧的在盐政上下功夫。
让南方的发难打了空气。
甚至直接无视南方的诸多诉求跟不满,直接强令的限制南方盐厂,以官府强权的形式,反过来逼这些盐厂倒闭,南方这些人不是使坏,想通过盐厂,让南方的灶户活不下去吗?然后挑起事端,让朝廷退让一步吗?
夏之白更狠。
他直接当没有看见。
甚至直接认为是南方养不起这么多盐工,那就干脆让南方不要养了,把这些灶户全都一股脑送到北方去,灶户全都送过去了,南方出现的动乱,自然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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