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欺人太甚!”
“还叫是不是?”老太太抬起脚,脱了鞋就朝对方砸去。
陈婆子下意识侧身挡脸。
老太太呸了句,“就你这反应,骂你狗都是抬举你了。”
“......”
难怪侄子要退亲,就赵家这种动不动骂人畜生的人家,再有钱也是个泥腿子,老的粗鄙,小的疯癫,怎么配得上王家最有出息的小郎君?
天儿本来就热,被老太太一骂,陈婆子的火气也来了,踩住老太太丢来的草鞋,狠狠一碾。“当初两家定亲不过是句玩笑话,谁让你们自己当真的?”
来之前,侄子叮嘱她别跟赵家撕破脸,但她忍不了。
赵家在方圆十里也算有头有脸的,老太太竟穿双草鞋出来见客,要么不懂规矩,要么瞧不起人。
既是如此,她又何苦受她窝囊气,眼看老太太又要发作,陈婆子质问,“你有两家定亲的凭证吗?”
娃娃亲不过口头之约,哪儿来的凭证?
老太太又要脱鞋砸过去,院里传来儿媳的喊声,“母亲,三娘说口渴,您快回来瞧瞧吧。”
老太太没个好气的回头,“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王家为何要退亲?不就觉得三娘疯了配不上他王家了吗?任由其退亲的话,疯子的名声可就摘不掉了。
想到老三离家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照顾好三娘,到底没有再跟陈婆子吵,弯腰把草鞋往脚上一套,风风火火的跑了。
她一走,陈婆子得了势,叫嚣道,“别说你们没有凭证,就是有,我王家也不怕,子荆是读书人,不可能娶个疯姑娘,即便闹到衙门,也是我王家占理。”
读书人金贵,县令可不会护着赵家。
陈婆子趾高气扬,村民们有些发懵。
三娘不好好的,怎么突然疯了?
“村长...”
“四叔...”
“四爷爷...”
众人欲问个明白,却看老村长摆手,示意他们别问。转而扭头跟陈婆子商量,“娃娃亲是三郎点的头,要不等三郎回来再说?”
“有什么好说的?”陈婆子撇嘴,“眼下是来知会你们一声,真当我王家怕了?”
丢下这话,大摇大摆的摇着蒲扇走了,留下愤愤不平的村民,“就让她们这么走了?”
老村长瞪他,“不然呢?请去你家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