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不想跟一群累赘一起,缺水约莫只是借口。
本就不是一家人,散了就散了,老村长虽有不舍,可以没别的法子,沙着嗓道,“赵家老人孩子多,走一会儿就得歇半天,你们脚程快,先走吧。”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有些心虚。
他们不想离开村子,日子再难,熬一熬就过去了,一旦出去,吃喝拉撒就愁人得很。
但那会儿全村人像魔怔似的,他们不自觉就把行李收好跟了出来。
此刻已经开始后悔了。
罗家汉子道,“我们知道老村长是为我们好,但我们与赵大郎无亲无故的,这么攀上去终究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是去县里,而是想回去。”
老村长急得只有气音,“都出来了还回去干什么?”
“屋前的青葵活了,多灌点水,寒冬有吃的。”
两家都是这个意思。
老村长拦不住,连连叹气。
两家人一走,其他几家外姓人也动摇了,纷纷告辞离去。
眼下才走几里路,到家还早着,他们迅速挑起行李,喊着孩子家去。
老村长拍腿,无声落泪,“不能回去啊。”
赵广安没怎么和那些人打过交道,心底毫无波澜,劝老村长,“四叔,人各有志,他们要回就让他们回吧,没准过几天就下雨呢?”
赵铁牛不认同,“下雨又如何?庄稼已经死了,哪怕他们把全村田地的庄稼收了也没多少粮食啊。”
进了城,有赵广昌救济不好吗?
人已经走远,喊肯定喊不回来了。
老村长一脸悲伤,“广安,赶路吧。”
外姓人的离去,梨花高兴多过其他,这个世道讲究宗族,面对危险,只有族人才会团结御敌。
她舔完糕点有点口渴,拿过竹筒小口喝水,盯着远去的背道而驰的背影发呆。
车子又开始颠簸,不多时她便昏昏欲睡,就在眼皮越来越重时,牛车倏地停下。
她重心不稳的朝前撞去,但听赵铁牛的大嗓门响彻整个队伍,“有死人。”
她立刻睁眼冲了出去。
山路旁,一个灰色衣衫的人倒在路边,面庞臃肿,五官难辨。
看其穿着,应该是男子,因为赤着胳膊。
尸体已经发臭,衣服上爬满了蛆虫,赵铁牛吼一嗓子便蹲在路边吐了。
元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