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挣脱老村长的手,把饴糖递到梨花面前,“小娘子拿着吃。”
老村长侧目,朝梨花摇头,梨花眼珠转向饴糖,迅速伸出手接过,“谢谢阿伯。”
丢下这话,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老村长无奈,只得抱拳表示感谢。
这幕被老吴氏瞧见了,觉得对方误将梨花当成四房孙子才给糖的,立刻去老太太面前摆谱,“三娘撞大运了,跟着她四爷爷捞到了一块糖。”
老太太正眉飞色舞聊棺材选木,突然被打断,不悦的怼老吴氏,“你不会以为我家三娘缺糖吃吧?还撞大运?”
老太太冷笑,“你这眼皮子是有多浅啊,一块糖就让你觉得撞大运了。”
“”老吴氏本就心里酸,认为梨花拿了属于孙子的糖,再听老太太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四爷爷都让她别拿了,她倒好,拿了就跑”
老太太没注意那边的动静,但她听不得老吴氏阴阳怪气的调调,反问,“怎么,她还不敢拿了?”
“你还觉得她做对了?人家拖家带口逃荒,指望这块糖救命呢,她倒好”老吴氏哼哼,一脸鄙夷。
老太太最讨厌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咬着后槽牙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老吴氏撇嘴,高傲的走了,给老太太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其他人怕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打圆场道,“约莫也是看三娘懂事才给的。”
见老太太扭头望来,老妇人忙道,“别的娃闹麻了,就三娘记着她四爷爷嗓子不好,随时留意她四爷爷的动静。”
这话让老太太精神大振,跳下去拽老吴氏手腕,咄咄逼人道,“听到了?人家看我家三娘贴心才给的,你要不爽,就教孩子孝顺老四,否则外人瞧了,以为三娘是他亲孙女呢。”
说完,她学老吴氏刚刚的表情,扬起下巴,眼神下瞥,嘴角微勾的鄙视回去,然后在老吴氏的咬牙切齿下,倨傲的扭头走了。
“”
这些年,族里人对妯娌两的争吵已习以为常了,是以无人帮腔,岂料两人这次较真打了起来。
老吴氏五官扭曲的压在老太太身上扯她头发,老太太也不是善茬,捏着草鞋猛拍老吴氏的脸,落下指甲印的脸狰狞不已。
梨花和赵广安听到嚷嚷跑过去时,两人已经被拉开了。
老村长杵着拐杖,嘴唇吃力的张张合合,没有声音,赵铁牛专心致志的盯着他的脸,语速极快,“这么多小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