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妇人捂住男孩的嘴,“马上到城门了。”
梨花屏气凝神的跟在赵广安身后,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袍,“阿耶,有人过来吗?”
寻常百姓拖家带口逃难,睡觉时会生火堆震慑偷抢之人,而官道两侧黑黢黢的,让她心里不安。
“没有。”赵广安牵着绳子,不断安抚承重过大的老黄牛,“咱们人多,那些人不敢凑过来。”
话还没说完,后头响起怒喝,“滚开,老子揍人了啊。”
“你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
“老子没有吃的!”赵铁牛鼓起眼咆哮。
昏暗中,又有几双手伸过来,赵铁牛后悔把赶牛的事交给刘二了,眼看裤脚落下几个黑印,他怒吼一声,挥起锄头就砸了下去。
而那些手像灵活的泥鳅,刹那间悉数缩了回去。
赵铁牛杵着锄头,一脚踹过去,“老子弄死你。”
这条裤子是他补丁最少的裤子,为了进城特意穿的,眼下脏成这样,他比谁都生气。
那些人看他表情凶恶,迅速的退回路边,赵铁牛扛起锄头要追,老村长抓住他,唔唔唔的张嘴。
赵铁牛甩了甩裤脚,眼里冒着凶光,“我的裤子脏了。”
老村长捏拳比划。
赵铁牛咬牙,“洗不干净怎么办?”
老村长拍拍胸口,赵铁牛瞪向路边,“他们弄脏的,凭啥让四叔你来洗。”
说着,摩拳擦掌的又要扑过去。
老村长又抓住他,急切的指着城门方向,嘴里唔唔唔,仍然没声。
赵铁牛却看懂了,安静下来。
也许看赵铁牛不好惹,没有人往前凑了。
但后面那群人似乎不好过,梨花听到好几声痛骂尖叫,她哆嗦的问赵广安,“出啥事了?”
“不知道。”赵广安普通身高,回头望也只能望到族里人的头,“不关咱的事,咱别管。”
忽然,后头有人撕心裂肺的喊,“没有,咱啥都没有,你们要抢就抢西山村的人啊,他们有粮有水”
这是梨花没有听过的女声,她扯赵广安衣袍,“是昨天的老丈一家吗?”
目前为止,只有老丈一家知道她们是西山村来的。
赵广安没明白,但听赵铁牛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你才西山村的,你全家都是西山村的。”
整个井田镇,谁不知道“西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