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卧房方向,“大伯卧房不是有现银吗?”
那笔钱是他在钱庄关门前兑的,连大郎都不知道,梨花一丫头片子从哪儿听说的?
梨花看穿他心思,嘻嘻嘻的笑道,“大伯母和漾弟说悄悄话我听到的。”
“......”
赵广昌脸色青黑的进屋拿了十贯钱,梨花嫌少,抓走了两个碎银交给刘二并送他出门。
经过这两日,刘二知道她相送的原因,“三娘子有何事交代?”
“你挑箩筐去,先买十副解暑的药,然后看哪些药便宜买哪些。”
悬壶堂有自己的药材种植地,因着干旱,为秋冬种植的风寒类的草药枯死了大半,为挽回些损失,医馆低价售卖那些药材。
所以眼下正是囤药的时候。
刘二收下银子,挑了两个箩筐怕不够,又背了个背篓,在街边撞到卸车的赵铁牛,问他,“刘二,你去哪儿?”
“老村长发烧,去医馆找大夫。”
大热天怎么会发烧?赵铁牛猜测,“是不是中暑了?”
见刘二跑没了影,他心头不安,让堂兄抬一下车板,慌张的跑向后院,“四叔,四叔...”
广昌堂兄是商人,重利,没有长辈压着他,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他仓皇的冲进堂屋,“大壮堂兄,四叔只是中暑了吧?”
这时候可不能染上大病啊。
赵大壮眼眶积泪,声音微哽,“或许吧。”
以他爹的身子骨,中暑便离死不远了。
他问梨花,“医馆远吗?远的话我背你四爷爷过去。”
刘二一来一回得耽搁不少工夫,他怕爹等不起。
梨花也想到了这茬,“我阿耶中暑喝过的药还有剩,要不喂四爷爷喝点?”
老吴氏急得声音发颤,“你倒是拿出来啊。”
梨花放下扇子,几步跑向棺材,小手扒开棺材盖伸进粮堆里,看动作像在找东西。
老吴氏急白了脸,“三娘,你干什么呢?”
日头下的粮堆烫似刚出釜的粥,梨花难忍的皱起眉,回道,“找我我阿耶中暑喝剩的药。”
答话时,她抱起一个乌漆麻黑的罐子。
方才晕倒的老人们一下精神起来,“三娘,药剩得多吗?”
梨花双手火辣辣的疼,硬生生忍着点头,“多。”
这半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