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来不及带走平民。
他们现在还在沉溺于抢掠,一旦发现市民要逃跑的话,他们会竭尽所能地来拦截我们的
所以我认为,带走两个街区是目前的最优解冕下?”
看着眼前走神的凯瑟琳,佩蒂埃眨了眨眼睛,走近了又叫了一声:“冕下?”
在这碉楼的后头,仍然有上千的商会伙计和工匠们,而他们家中的各种老弱妇孺都集中在了这里。
不远处,几百米外,便是几十个卫兵在和城市民兵激烈地抢夺着一个小型的据点。
他们顶多并没有多少时间去逃跑。
站在碉楼的露台上,凯瑟琳走到露台中央,没头没脑地对着房间内的人们问道:“诸位,我是魔女,你们怕我吗?”
一小撮富商和小市民的背叛,并不是整个急流市的背叛。
尽管这些胡安诺派的平民和工匠们还是不敢和她靠得太近,却仍然愿意跟随在凯瑟琳身边。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才有一个人大声说道:“不怕,我的命都是您给的,还给您就是了。”
凯瑟琳没有回答,只是轻声一笑,便摘下了胡安诺送给她的眼镜,放在手中擦拭。
风吹过她的衣袖,发出衣袖拍打着,像是在催促什么。
魔女本就是怪物,靠近她们就会导致种种不幸,她早就品尝过这种滋味。
在二十年前,她本该死在路边,成为一具默默无名的尸体。
但饿晕的她被那个满嘴垃圾话的中年僧侣救醒,那个僧侣说:“你可以死,但我把口粮给你了,你欠我的,等你把欠的还上再死如何?”
尽管那个时候只有十岁,但凯瑟琳不喜欢欠人东西,就跟着他走了。
没想到这一欠就欠到了现在,那口粮直到今天都没还完。
凯瑟琳用手帕用力地擦着水晶眼镜上的裂痕,却怎么都擦拭不去。
“冕下?”佩蒂埃试探性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出城后找救世军会合?还是去找霍塔姆郡的起义军。”
没有回答佩蒂埃的疑问,凯瑟琳小心翼翼地重新戴上眼镜,沉默了有四五秒,才突兀地开启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我曾经问过老师,为什么要收留我们这些孤儿?明明他有时候自己都吃不饱饭。”
“他说,他的梦想太大了,他自己做不到。”
“但一个胡安诺做不到的事情,十个